下午4點50,再有10分鐘曼哈頓中央公園就要關門了,游客們陸陸續續地向各個出口走去。
而在公園的假山景區,正有一群人逆勢而行,朝著巨石上的沈澤圍去。
“呀,原來是安德烈先生,這些人全都是你給我介紹的顧客嗎?說吧,英華俄法西班牙,都需要什么樣的翻譯服務。”
沈澤沒想到,他從身邊窺伺他的那些人中認出了一個熟人,是安德烈這個小混混,而且這個小混混竟然還帶了一堆人來堵他。
但他并不是特別擔心安德烈找他報仇,甚至還有心情戲弄安德烈。
“安德烈,下次還找我,可以給你打八折喲。”
……
“安德烈。”尤塞恩靠近安德烈,壓低聲音警告道:“我已經打過熱線電話了,FBI那邊3分鐘就到。
你給我把人拖住3分鐘,成功了你那3萬美元的債務一筆勾銷,要是讓人跑了,你就等著跳哈德遜河吧!”
尤塞恩也沒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到安德烈一個人身上,警告過安德烈后,他沖身邊的心腹打了個眼色,示意心腹帶人把沈澤團團圍住,務必不能讓人跑了。
事關20萬美元,他一點都不敢大意,否則他肯定會后悔一輩子。
尤塞恩計劃得極好,但這個計劃中的關鍵角色安德烈只是個最底層的小混混而已,或許他能靠運氣和小聰明找到沈澤,想要拖住沈澤么,那卻是高看了他的能力。
……
天色暗了許多,沈澤看不太清楚安德烈脹紅得臉色,但是從安德烈不停顫抖的身形,還有那些膚色各異的混混們舉動中他瞧出了不對。
他在心中暗自盤算:這些人怎么回事,他們這是想當眾綁架我么?
不應該啊,客流量這么多,難道這些家伙不怕引起游客騷亂,然后被紐約警方抓起來?
不對!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他心底升起。
肯定有什么事情發生了,而且是特別不好的事情,
總不會是我成了通緝犯吧,高額懸賞的那種。
雖然這個猜測不一定準確,卻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釋這些混混為什么敢于在這么多人面前囂張,以及為什么會專門針對他。
事實上,沈澤一直到現才意識到他有可能被通緝,這里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他在災變年代的生存經歷,讓他不能正確認識自由女神像被斬首這件事情對美國人的意義。
災變年代,幸存者們對物質層面的重視遠遠越過精神層面。
他們總是要先考慮如何生存下去,然后都會考慮如何生存的更好。
很多災變年代之前對人們重要的精神圖騰,在災變之后變得無足輕重。
例如自由女神像,據說在災變之初就已經被徹底毀掉,而且并未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所以,當沈澤自認為自由女神像是在他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前就被人斬首,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系時,他就會選擇性地忽略掉FBI為了應對公眾壓力也要拿他當替罪羊的可能。
第二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沈澤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在神盾局離奇消失這件事,到底對尼克?弗瑞和復仇者聯盟造成了多么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