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手,哪個敢隨身攜帶毒藥,普通人只怕看看都要嚇個半死。
“能把她送到醫院,讓醫院檢查治療嗎?”
沈澤用期望的目光看向布萊恩。
醫院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神秘而且神圣的地方,在長老和其他人的描述中,不管受多重的傷,也不管得什么樣的病,只要能送進醫院就能得救。
但這些話通常是在他們面對傷痛即將絕望之際的一種自我安慰方式,因為只有超級城市才有醫院,他們所在的地穴連最基礎的藥物都很難有保障。
布萊恩很明確地打消了沈澤的期望,“不行,醫院治療這種自制毒劑的中毒類型必須依靠對癥的解毒藥劑,沒有解毒藥劑,技術再高明的醫院也沒有辦法挽救艾莉亞的性命。”
“該死!”
沈澤恨恨地咒罵一句,回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及川洋子,“解毒藥劑在哪里,是不是在你身上,快交出來!”
“我沒帶在身上,落在莊園里了。”
及川洋子回答沈澤問話的時候眉頭微蹙,雙目泛紅,眼眶之中隱有淚意,輕輕顫抖的薄唇更是她楚楚可憐的氣質展露無疑。
這樣一名玉軟花柔的嬌弱女子,任何男人看到都會忍不住想要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呵護她,不肯讓她再受任何委屈。
保鏢隊長如此,就連布萊恩這位著名的癡情種子眼中也有不忍之意,沈澤甚至回想到了昨晚兩人纏綿時的某些片段。
好在沈澤很快便清醒了過來,他搖搖頭,將腦海中那些旖旎風光驅走,拔出八取刀架在及川洋子脖子上,冷冷地道:“別玩花樣,老實把解毒藥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布萊恩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么,保鏢隊長卻是忍不住上前想要替及川洋子擋刀。
就在此時,及川洋子忽然又變了一副面孔。
她一改剛才的嬌柔,以一種難以言述的詭異姿態大笑起來,白凈的面龐扭曲糾結,似水的身段激烈顫動著,像是突然著了魔的乩童一樣。
還沒等眾人表現出震驚的姿態,她的表情瞬息再變,從詭異中回復淡漠,平靜得好似沒有生命的雕塑。
“想要解毒藥劑嗎,帶我去菲利普斯莊園的地下基地,不然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你懷里。”
沈澤心頭火起,八取刀向前又逼迫一些,寒聲道:“你以為我真的會在意這個小女孩兒的性命?
之前我就對山口百合子說過,現在我再重復一遍。
我跟她沒什么關系,我不會在意她是死是活,如果你想拿她來逼迫我,我會殺掉她然后再殺掉你替她報仇。”
“你以為我會在乎我自已的性命?”
及川洋子的聲音像北極的寒風一樣冷洌。
“神經病!瘋子!”
沈澤憤怒地大聲咒罵。
之前他認為及川洋子是個水做的女人,但他現在得承認,這個水做的女人變幻得太快了。
時而是嬌柔的小溪,時而是寧靜的大河,時而是癲狂的瀑布,時而是淡漠的大海……
沒人能看穿這個女人,更加沒人能控制得了這個女人,即便是他,也只能是有多遠躲多遠。
“她怎么辦?”
布萊恩指的是他懷里抱著的艾莉亞。
小姑娘臉色灰白,呼吸急促,看著情況非常不好,就這么丟給紐約警方或者醫院的話怕是很難有活路。
從車里走出來的其他幾人面面相覷,均不知道如何回答布萊恩的話題。
讓他們說出丟下小姑娘的話,他們肯定說不出來,怎么說也是一個孩子,誰能忍心看著她死去?
但是不是回莊園找解毒藥劑,這個決定還得沈澤來下,畢竟他才是他們之中的唯一能夠做決定的人。
“瘋了……膨脹了……”
沈澤小聲地咒罵自已一通,轉身問拉姆齊道:“莊園那邊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