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必須做出選擇,向我投降,臣服于我,成為我的藏品,我將賜予你們超脫這個世界的機會,獲得毫無缺憾的完全長生的機會;
另外你們也可以選擇對抗,與一位遠超于你們的強者對抗,最后被我打敗、被我征服,被迫成為我的藏品,除了無何止的戰斗之外不會有任何其它收獲。”
這樣的威脅,當初沈澤曾經對很多人說過,從最開始的泰勒、皮爾斯,到后來的盧錫安、維克多、馬庫斯。
而現在,沈澤又一次把它重復念頌了一遍,對象則是比泰勒他們厲害許多的賽琳娜、威廉、馬瑞斯等人。
這份威脅很實際,也很有效果,除了完全沒有任何理智的狼人始祖威廉,其他所有狼人和吸血鬼全都在非常認真地思索著做出選擇的后果。
戰敗,幾乎成了必然。
有資格接觸到夢境神像的只是幾名頭領,如大衛、馬瑞斯等人,他們聽從了夢境神像的指引,跟賽琳娜一起聯合起來對抗邪惡的異界來客沈澤。
但是現在對抗已經分出了勝負,他們全面落敗,不管是整體實力還是個人武力他們都完全沒有辦法跟沈澤對抗。
而在這種最需要指引的時候,指引他們的夢境神像卻完全沒了影蹤,讓他們不得不去考慮選擇投降的可能性。
有前面盧錫安、維克多等人的榜樣,有全息投影的美妙誘惑,還有作為主人的沈澤的寬松條件,投降,在他們看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選擇。
超脫世界的機會,完美無憾的長生,更像是美好的獎勵,而不是什么失敗的懲罰。
要知道,很多人為了追求這樣的機會,寧愿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而不可得,他們只要選擇投降就可以獲得,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呢?
普通狼人或者吸血鬼可以考慮的這么簡單,馬瑞斯他們還要考慮得更深層一些。
如果那位強大的異界來客沈澤的解釋沒錯的話,他們在夢中所見的那個巨大神像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是由很多復雜原因形成、受到很多額外影響的一個非常不確定的存在。
可能他們今天什么都不考慮地選擇了與沈澤拼對抗,并且最終幸運地贏得了勝利。
但哪怕他們在付出慘痛的代價獲得勝利之后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事情可能也不會就此結束,或許他們所要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
按照異界來客沈澤解釋的理論,世界意志的核心是主角,而他們這個世界的主角是賽琳娜,世界意志會和賽琳娜的意志有很多重復。
從全息投影里展示出來的影像來看,他們這些人最后的結果只會是死在賽琳娜手里,以各種非常殘忍的方式死在賽琳娜手里。
也就是說,哪怕他們今天在對抗中戰勝了沈澤,不但不會有任何好處,最后還是會死在賽琳娜手里。
而根據他們對自已的了解,還有對現實情況的了解,這個結果發生的可能性相當大,幾乎是注定會發生的。
那么,他們為什么要做出第二個選擇,自已給自已挖個坑,然后自已再跳進去把自已活埋嗎?
投降的決定不是那么容易下的,這其中牽涉得太多,他們需要時間思索。
好在在天亮之前,絕大多數狼人和吸血鬼都做出了自已的選擇——投降,然后奔向更光明的未來,而不是繼續頑抗,自已把自已送進地獄。
除了一個,那就是狼人始祖威廉。
這個完全沒有任何理智、只懂得殺戮的狼人,只要稍一有機會就會無差別地攻擊所有人,甚至包括一心想要保護他的親兄弟——吸血鬼始祖馬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