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什么話,吃完了肉,小魚取了一塊肥肉去給六阿婆,她已經嚼不動瘦肉了。王寅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臉上的疼痛仍在,但沒有那么劇烈了,一些癢癢的感覺,證明傷口在愈合。
隔天再去鐵匠鋪,主要是在煉鐵的環節,要把生鐵粉在合時的時候撒上去,撒多少,這要摸索。淬火時在尿里面放多久,王寅心里大致有個比例,按照厚度喊123或12或12345,他按住自己的脈搏計算時間。然后多快的速度,哪一種姿勢提鐵器出尿水,放進油里。
回家的時候走的遠了一點,去草市買了大量的魚鰾,囑咐魚販子給自己每天留一些。在草市周圍轉了一圈,看到了豬肉攤販。擺攤的攤販看著王寅,王寅冷冷的看著對方。這不是屠夫幫的,而是猛虎幫的附屬地痞。那人光著膀子,身上紋著山林虎圖,身邊有二三個花胳膊,正在剁肉,他放下菜刀看著王寅嘿嘿嘿的笑,對旁邊花胳膊說了句王五家的兔崽子,沒死。
王寅掃了幾個人的臉慢慢走開,把雜亂的嘲笑聲扔在后面,于是他知道了猛虎幫要搶的是這個草市和城外的豬肉供應。
王五哥正在嘗試攻入這個草市,但也只是嘗試,上面來自關二爺的指令。
他仍處理了一下米豬肉,繼續燒烤,把魚鰾放到瓦罐里溶成膠后把竹片一層層的涂上魚膠壓在一起,綁上麻繩收緊,背面插入竹鍥子強制變形,放到火堆附近緩慢的烘烤。
“小魚,你知道草市的賣肉攤位嗎?”
“嗯。”小魚黑黑的瞳孔又大又亮。
“明天收市前去盯著他們,看他們住哪里,不要讓他們發現。”
再一天鐵匠老周終于把需要的鐵器做好拿了回來,王五哥停尸滿七天,王寅雇傭了周圍鄰居抬棺材去官方贈送的窮人墓地掩埋,撒了一堆紙錢后,王寅默默祈禱了兩句,就回來辦流水席豆腐飯款待這些鄰居,一人發了二十個銅錢。
“我要修一下屋子,一天100文,有愿意的明天來做事。”
王寅把柴房和主屋拆了,留下廚房,重新用夯土造墻,圖就從院子里挖,不夠再到遠處田野去買,混合麥稈,造了一間大屋,屋內分為廳和臥房,與當下的房屋并不一致,而是更類似于現代的一室一廳房子。屋頂用了瓦片而不是稻草,稻草容易被火燒起來。夯土院墻有三米高,且再編制二米高的竹籬笆在夯土墻上,于是這就成為附近最高的院墻。院子里挖掘的大坑上面鋪設大木,大木上再鋪木板和泥土,泥土上鋪設青磚,流出水道,此時的院子地面就比外面街道高,下雨天水往外流。下面就是一間地下室,四周用石灰抹墻,下面鋪設油布防潮后用泥土覆蓋壓平。地下室的出氣口和出口都在原子里,他主要是用來儲存東西,而不是藏人。至于里面,他會再挖出出一間密室,卻要自己動手了,不能依靠鄰居。這間密室會從地下室下面挖到臥室下方,在床鋪的位置做一個出口。
房間里用松木板鋪設,沒有上油漆。讓草市的木匠回去做了二張八仙桌、書柜、一張四柱床、衣櫥、靠背椅子、箱子。木匠期期艾艾的問:“可不可以把圖樣留下來讓俺們家使用?”王寅點點頭,木匠磕了個頭,免了工錢,甚至幫忙做了些私活,比如床上的翻板。
王寅做完這些事,屠夫幫和猛虎幫居然還沒談妥,據說是斧頭幫的老大出面了,要求雙方和解。斧頭幫控制青樓等娛樂場所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