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小七抓住日記本出現記錄的幾頁,想要撕掉。
他不想留下任何證據證明他是漠城的幸存者。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但是猶豫了一下,他放棄了。
日記中有很多東西他還無法理解。
如果現在撕碎了,也許很多有用的信息就會找不到了。
況且,日記出現他才能解鎖記憶,那誰知道日記本上的那股神秘力量,不會讓他在撕碎了日記本之后又讓他的記憶一片空白呢。
他很想知道他的日記本到底是怎么了。
但很不幸,他不知道,也想不到為什么。
沒有人能告訴他為什么。
只有身體里充沛的力量,和玄機能量炮,能讓此時的他感覺到踏實。
太陽升起來,他必須繼續趕路了。
陸杰和弗洛德都很強大,幾天的路程雖然很累,但是并不影響他們的速度。
可是巫師克萊爾就不一樣了。
他的身體不強壯。
跟隨先知的巫師,總是喜歡藏在長袍和尖頂帽子里面。
他們不喜歡運動,也不喜歡汗流浹背的感覺。
先知,就是應該不讓世人知道真面目,藏在黑暗中。
只有這樣,才能讓人敬畏。
克萊爾氣喘吁吁,他很不明白為什么他們要這么急著趕路。
任務沒有完成,其實現在早回去一點還是晚回去一點根本沒有關系。
——大不了被大巫師罵一頓就是了。
可那又有什么要緊的呢,不比腳上起泡要舒服的多。
他很希望這個時候能有一輛蒸汽車,即便是走的很慢的二代蒸汽車也可以。
為了照顧克萊爾,魯小七的行程不得不減慢了很多。
“我以先知的名義發誓,這真的是我長這么大走的最難走的路。”
克萊爾一瘸一拐的跟在最后面。
他偉大的先知不得不又一次因為他的羸弱背上了一個誓言。
當然,先知能不能先知這些事情,魯小七并不確定。
他覺得未必。
先知有很多,他們都自稱先知,但是真的能先知的,只有極少數人。
“我走不動了,我要休息,我要坐蒸汽車,我要坐在荒獸的背上。”
又走了半天,克萊爾實在是走不動了。
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好在天色已經晚了,雖然按照原計劃他們還要趕幾里路,但是現在,他們也有理由直接停下來了。
“我去找點肉來吃。”
停下來之后,陸杰決定主動承擔這個任務。
弗洛德表示同意,并且要跟隨陸杰一起去。
因為這幾天弗洛德廚藝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所以弗洛德地位,好像也高了不少。
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天才的劍士,總是被人羨慕的。
魯小七并沒有跟隨。
克萊爾一個人待在這,很有可能被荒獸一口吃了。
他坐下來,沒有任何言語。
克萊爾喘了幾口氣,緊繃的身體終于輕松了很多。
“小七先生,聽陸杰說,你是從黑海域過來的,是嗎?”
克萊爾看著魯小七,開口說道。
魯小七點頭。
這次連個是都沒有說了。
克萊爾并不介意,一路上魯小七的沉默讓他習慣了。
他知道這個不多說話的人,戰斗力很強。
這就夠了。
能保護他不被荒獸吃了。
“那么請問,你在黑海域有沒有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呢,比如……”
克萊爾想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比如后面到底應該怎么說。
但是后面的話似乎不太好想。
魯小七終于開口了。
“比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