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湯都賣完了,也到了打烊的時間了,兩個人一起將店里收拾干凈,小杜也就該下班了。
“小杜,中午去姐家里吃飯吧,姐給你包餃子吃。”靜妙一邊換衣服一邊熱情的說道。
“不了姐,我知道姐的習慣,回去一定是要補覺的,咱們就在這里再坐一會兒吧。”小杜將自己的衣服抱在懷里,微笑的說道。
“也好,那咱們坐吧。”靜妙說著也將穿了一半的外套脫下來,然后像小杜一樣的抱在懷里。
兩個人一起坐下來后,靜妙便將面紙放到桌子上,小杜一看就笑著說道:“姐,沒事,我不會哭了,都過去兩個月了,事情都解決了。”
“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解決了?我怎么就一點也沒有看出來?”靜妙疑惑的問道。
“工作就是工作,家里的事就是家里的事,再怎么都不能混為一談的。”小杜仰著頭,吸了一下鼻子說道。
小杜這樣的話靜妙沒法回應,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靜妙對小杜這個女孩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能做到這樣,不是一般人。
“后事也都處理好了嗎?也沒有見你請假。”靜妙問道。
“一個月前在京城火化了,這方面有政策的,尸骨不能帶回老家的,前些天我說不干了就是回家安葬我弟的骨灰的,欠網貸的幾十萬也還了。”小杜強撐的笑著,努力著強裝堅強的說道。
“幾十萬?你弟怎么會借下幾十萬?就是玩游戲嗎?”靜妙疑惑的問道。
“也不是,事后警察介入了,最后經過協商還了個本金十萬塊錢,我爸把村里的老房子賣了,其實我、我惦記玉佩的事也與我爸賣房子有關,當時急昏頭了,不好意思姐,我錯了。”小杜真誠的看著靜妙,眼神里除了真誠就是悔意。
“以后不要再提這個事情了,哎。”靜妙難過的說道。
“火化前警察給我弟做了尸檢,我弟、我弟不是因為網貸才走上這條路的,可能網貸也只是個誘因。”
小杜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尸檢結果顯示,我弟是溺水沒的,沒有其他任何疾病或者他殺的跡象,可我爸媽收拾我弟宿舍里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他的日記和一份體檢報告,還有一些進口止疼藥的票據。”
“日記里面我弟說:“醫院說有一種藥能治好,可我知道,癌癥晚期是治不好的,看說明書他那藥只是止疼藥,還死貴,兩萬多一盒,才能吃一周,我不想拖累家里人,我走了。”體檢報告上也顯示我弟是肝癌晚期。”
“是那家私人貴族醫院害死我弟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