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漳微笑著看了一眼王根說道:“行,既然根兒已經將這件事情挑明了,那我也就想趁此機會闡述一下自己的觀點,根兒你想聽嗎?”
王根瞟了一眼葉漳說道:“隨便,既然你不嫌丟人,我不所謂。”
葉漳看著王根這個樣子,還是微笑的將目光由王根身上轉向所有人,最后葉漳的目光停留在王師傅的身上。
“王伯伯和我母親的感情我從小就知道,那是在我十一二歲的時候,也是我爸爸去世五年以后的一天,那天我放學回家,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大路,而是選擇了一條有野酸棗可以吃的山間小道,也是因為我爸的墳頭就在山路不遠處,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興致勃勃的摘著酸棗的時候,不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卻讓我忘記了酸棗的酸甜,我看見...”
葉漳定了一下神,又喝了一口啤酒繼續說道:“我看見我爸爸的礦友,那個平時常常給我們家送米送面的王伯伯,正在...正在拉著我母親的手,跪在我爸爸的墳前說著什么。”
葉漳說到這里的時候,王師傅有點緊張的掐掉手里的煙屁股,然后抬頭看了一眼葉漳,又偷偷的瞄了一眼王根,不過王師傅還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又續上了一支香煙。
“我當時已經十一二歲了,雖然對于男女之事只是懵懵懂懂,但是...可是看著一向和藹可親的王伯伯竟然拉著我媽的手,我還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些什么,王伯伯那個時候帶著**歲的根兒生活,嬸子因為子宮癌已經走了六七年了吧,當時我就想,王伯伯和母親跪在父親的墳前干什么呢,那天也不是應該祭奠的日子。”
“干什么?你說是干什么,你媽就是不要臉,還帶著男人到自己老公的墳前顯擺,真是無恥至極。”
王根突然很沖動的打斷葉漳的話,而且話語間滿滿的都是羞辱之詞,葉漳的臉突然就紅了,只見咬了咬牙,努力的克制住了本來要迸發的怒火,可是,所有人看著葉漳是憋住了,卻沒有注意到王師傅的情緒變化。
等大家注意到王師傅的時候,一整包的餐巾紙已經摔到了王根的臉上,這事是王師傅干的。
“上了十幾年的學,老師就是教你這樣胡說八道的嗎?
隨著紙巾的散落,大家看到已經是站起身并且怒目圓睜的王師傅,而王根被王師傅突然這么一摔,卻是沒有動窩,不過,王根盯著王師傅的眼神卻是可以吃了人。
父子倆眼神的博弈最后以王師傅失敗而告終,王師傅猛地抽了一口煙后,又坐回到位子上,這樣的場面,大家只能是看著,只能是隨時注意事態的惡化,以便及時阻止事情不要再變壞,因為其一、這是人家的家事,其二、大家都不是很熟的關系,只是暫時聚到一起的工友或雇友,不到萬不得已,大家都不想攪進事中。
“好了,看來今天我想將這事說明白是對的,這件事再不能積怨下去了。”
葉漳說到這里猛喝了一口啤酒繼續說道:“我當時很好奇,便悄悄的跑到能夠聽到他們說話的土坷垃后面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