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兩小,估計都是一歲多的,還是挺肥的,今天一斤的漲一塊錢。”邋遢男人笑著說道。
來人點了點頭說道:“合作了這么久了,你覺得應該漲一塊就漲一塊吧,只要你的貨源穩定就好。”
這兩個男人就像是警匪片里壞人接頭一樣,對話之間總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神秘感,讓此時已經站在吧臺里、小餐飲服務經驗并不是很豐富的王根,有一種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天天吃狗肉的人還這么喜歡喝羊湯,你不怕補出鼻血來?”邋遢男人對著正在低頭玩著手機的來人說道。
來人依然是低著頭回應道:“小聲一點,你活膩味啦?”
“怕什么,吃狗肉的人多了,羊肉能吃,狗肉為什么就不能吃?那些愛狗人士就是矯情。”邋遢男人更大聲的說道。
來人頭低的更深的說道:“告服務員給我打包,你一個人先吃吧,車鑰匙給我,我拉著貨先走。”
“在這里熱熱乎乎的喝一口多爽,拿回家吃就沒有那個爽勁兒啦。”邋遢男人認真的說道。
“服務員,我們這邊打包一份羊肉兩個餅子。”來人沒有理會邋遢男人的話,自己直接叫著王根說道。
王根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是再加一碗二兩肉羊湯和兩餅打包嗎?”
來人很不耐煩的回應道:“不是,就打包剛才點過的其中一份。”
王根這下是明白了,只見王根急忙對著對講機說著什么,而此時的邋遢男人看著有點神經大條的來人說道:“你這人吶,算了,我也打包吧,服務員,都打包了吧。”
剛剛停下來的王根聽后,又對著對講機說起了什么。
“你怎么也打包,你就在這里吃吧,怎么,你還怕我拉走你的貨不給你錢啊?”來人還是低著頭說道。
邋遢男人拿出一張一百元的大鈔一邊向吧臺走去,一邊有點不高興的說道:“都是做這種招人嫌又折壽的買賣,你這人總是這么假正經,一天到晚像賊一樣的活著,吃個飯也不讓人消停。”
來人聽后站起來便頭也不回的向店外走去,邋遢男人看著來人要走,便叫喊道:“等一會兒一起走行不,羊湯不要了?貴巴巴的。”
“你等著吧,一會兒連貨帶飯給我拿到家里去。”來人說著便推門離開了。
邋遢男人看著一頓好飯就這么不歡而散,便嘟嘟囔囔的說道:“有本事去狗場進肉狗去,就知道圖便宜還總是想著立牌坊,不要臉的東西。”
邋遢男人拿著打包盒氣沖沖的走了,剛才忙活著收錢的王根這才發現,美麗少婦竟然跟著邋遢男人一起出去了,隔著玻璃窗王根看到,少婦在和邋遢男人激動的詢問著什么,等王根照呼完別的客人以后,王根又看見少婦眼圈紅紅的又走進店里。
大多數男人都有一顆真真假假的憐香惜玉之心,看著少婦這樣,王根急忙走過去問道:“您這是怎么了,有人欺負你來是嗎?”
少婦瞪著無神的美眸,不知所以的將面紙疊成一個一厘米見方的小方塊,隨即少婦將手中的紙團放到桌子上,之后便又重新拉了一張面紙、順勢的捏了一下她自己那俊俏的鼻子,說道:
“我的寶寶丟了。”
站在一旁欣賞著少婦那‘有條有理’操作的王根,一聽少婦的寶寶丟了,便著急的問道:“那,那報警了嗎?”
“沒有報?我的寶寶沒有登記,沒有登記的寶寶警察也不會管的。”少婦又梨花撒雨的說道。
王根看著少婦這樣,便急忙遞給少婦一張面紙說道:“不管怎么樣,孩子丟了第一時間報警才對,什么時候丟的。”
“半年多了,找不到了,前一段時間我又買了一只,不過還是會時常想起它。”
王根聽得少婦的話后,有一種蒙圈的感覺,只見王根點了點頭便悄無聲息的向吧臺走去。
王根無法理解少婦的用詞,王根覺得,一個將自己孩子用‘一只’這樣的詞來表達,還美其名曰‘又買了一只’的女人,一定是傷心過度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