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根這樣的反應,杜瓊表情平和的拉好包包,她沒有理會王根的情緒變化,也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疑惑不解,只見她拉好包包的拉鏈后,順勢躺倒在病床上,并把脊背留給了所有人。
此時的杜女士,也不再護著自己的口袋了,只見她毫無顧忌的坐到了隔壁病人的病床邊上,表情既有一臉的不好意思,又有滿面的理所應當。
在這樣的情形下,劉主任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很是多余,只見她低頭走到靠門的第一病床前,看似很專注的詢問起第一張病床上病人的病情來。
就在這時,大家看到王根慢慢的站起身來,只見他左手搭在身邊的床頭柜上,右手隨意下垂著,在那只下垂的手臂下,是拿著那張皺皺巴巴紙張的手。
“我的?”
“嗯。”
一臉悲傷的王根,從杜瓊的嘴里得到一個‘嗯’字后,又問道:“為什么。”
“因為我那時已經有了別人,只怪他來的不是時候。”背對著王根的杜瓊,終于給王根說了一句比較長的話。
而這句話說出來后,王根那只搭著床頭柜的手,也隨即垂了下去,只見他拖著自己沉重的步子,一步重似一步的向門外走去。
期間沒有一個人跟王根說過一句安慰的話,直到王根拖著步子走到病房門口時,杜女士這才突然站起來說:“根兒,杜瓊已經退婚了。”
王根慢慢的回過頭來悲傷的說道:“可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還能活過來嗎?”
這時劉主任突然問:“孩子?你們這些家屬是怎么回事,杜瓊既然有流產史,你們為什么要隱瞞,究竟是怎么回事。”
“劉主任,當時杜瓊已經查出病來了,沒幾天杜瓊又跟王根分手了,在這事以前,家里一直給瓊兒說的一個小伙子,以前杜瓊是死活不答應,這次瓊兒不知道為什么就答應了,那我們只能讓她將孩子打掉了。”杜女士嘟嘟囔囔的說道。
劉主任氣的說道:“我不想管你們的家事,我是說你們這樣隱瞞杜瓊的流產史,對我們的診斷治療影響很大。”
“我家杜瓊還是未嫁的閨女,我們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有過這種事,傳出去名聲多不好聽。”'杜女士還是嘟嘟囔囔的說道。
劉主任苦笑了一下說:“這些能有杜瓊的命重要嗎?既然杜瓊又有了新的男朋友,那他人在那里。”
“人…上次出院回家以后,那個小伙子總是往家里跑,后來小伙子發現杜瓊總是渾身疼,便問杜瓊是怎么回事,然后杜瓊就將實情告訴他了,結果他人就再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