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老板靜妙一家的事需要隨時抽調人手幫忙,單另每一位店長來說,誰家沒有點事,誰也避免不了請個假,何況一天只有大約十個小時不營業的時間,就這么近似連軸轉的繼續下去,誰的身體也受不了。
可即便老板靜妙已經同意實行的前提下,幾位店長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都固執己見的不愿意放手,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底薪之外和營業額掛鉤的高額分紅。
一個店多一個副店長出來,本來是一個店長的分紅,就會被分走近一半,在金錢的面前,幾位店長視妥協為破財。
破財的事,當然誰都不愿意干,王根這個副總的內心,是即慶幸又擔憂。王根慶幸店長們的積極進取,王根擔憂長此以往究竟能不能行。
擺在身邊老板一家的遭遇,讓王根一直在問自己,一味的透支身體,究竟是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生財之道,可店長們**的毫無止境,讓王根又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不管怎么樣,王根都不能影響大家的積極性,店長們掙錢了,靜妙家才能有盈利,而更多的盈利才是微小企業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徑,這點是無容置疑的。
王根還希望兩班倒的店員們,都能有店長們這樣的覺悟,可是王根心里知道,即便將店長們的考核制度復制到店員們的業績考核上,也一定是執行不下去的。
因為并沒有入股靜妙家的店員們,只能是按時計酬的普通勞動者,在勞動法的保護下,延長勞動時間是違法的,即便部分店員們愿意付出更多的勞動、以換取更高的報酬,可一旦有什么事發生,其后果也是微小企業難以承受的。
這些事令身處多重角色中的王根很矛盾。
已經和幾位店長結束討論、此時正蹲在馬路牙子上的王根,一邊等著晨輝母親的到來,一邊思索著靜妙家的發展,做為靜妙家的副總,在靜妙和晨輝一家發生了這么多事的前提下,其實王根一天下來操的心,已經相當于一個老板付出的心力。
遠處駛來了一輛出租車,王根就像是和晨輝母親有心理感應一樣,只見王根一邊看著由遠而近的出租車,一邊慢慢的站起身來。
出租車果然停到了王根的身邊,而從車子里下來的晨輝母親,首先是懷里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孫子,然后手里還拉著大孫子皮皮,王根看此情形,心里不由得酸酸的。
“嬸子,我是咱家店里的王根兒,晨輝哥在里邊呢。”王根一邊扶著晨輝母親,一邊將皮皮拉到自己的手里說道。
晨輝母親聽到王根的自我介紹之后,顫顫巍巍的一邊向醫院里邊走,一邊用嘶啞的哭腔對王根說:“孩子,嬸子知道你,我家晨輝怎么了這是,怎么就跑到醫院里來啦。”
面對晨輝母親的問話,王根不知道怎么去回應,王根很矛盾,此時的王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看著王根支支吾吾的樣子,一輩子已經經歷過很多事的晨輝母親,心里也就明白了十之八分啦。
只見晨輝母親一邊顫顫巍巍向前走著,一邊努力微笑的繼續對王根說:“孩子,你晨輝哥心里苦啊,前半輩子是弄假成真、假戲真做,剛剛有點好日子又是真假不分、真假不辨,哎...”
“真假不分、真假不辨?嬸子,晨輝哥的心里其實清楚著呢,估計應該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王根尷尬的回應晨輝母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