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你我二人了。”
陳風毫不費力便追上了飛在前面的陸言。
陸言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身后嚴擎的坐標,已經離自己有22.1km,才放下心來。
在一處懸崖邊上停下。
陸言看著面前的陳風,壓低聲音道:“我只是路過,無意冒犯貴宗的領地。”
陳風笑道:“道友誤會了,在下不過是想與道友結識一番。在下陳風,乃長生宗一介煉丹修士,不知道友名諱,出師何門?”
陸言自然不敢說真話,畢竟這陳風,跟鹿鈴嚴擎兩人的關系看起來非同一般。
于是陸言胡謅了一個名字:“在下周淵,至于師門,還恕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既是修士,又有何不可告知的?莫非.......”
陳風的語氣忽的冷了下來:“莫非,閣下是邪道中人?”
在說到邪道二字時,陳風周遭的空氣溫度陡然升高了幾分。
陸言本就是陰火屬性,對這種程度的溫度,自然沒什么影響。
“我并非邪道,只是這須臾山中,人心險惡,恐遭報復,家師臨行前,特別叮囑我等,不得暴露真實身份。師命如山,不敢違背。”
聞言,陳風原本嚴肅的表情頓時舒展開來:“不必緊張,我也只是試探罷了。自從上次在須臾山下的正邪之爭后,這里便常有邪道探子出沒。不得不防。”
“正邪之爭?”
“道友難道不知?一個月前,在須臾山腳下,為了搶奪‘血靈果’,正道修士與邪道修士,征戰了三天三夜。直到兩敗俱傷,才就此停戰。”
“血靈果?”
聞言,陸言頓時恍然大悟。
這血靈果,陸言當然知道。
夏依瑤跟陸言提起過,那一日,她便是在須臾山附近,發現了靈藥的痕跡。才組織了靈秀派的修士,一起下洞去采藥。
結果出洞時,卻遇到了血焰宗與青城門的伏擊。
夏依瑤的師兄,也在那次遭遇戰中喪生。
后來,靈秀派的弟子為了生存,便加入了以長生宗為首的正道聯盟。
從陳風口中,陸言才知道,原來后來正道修士為了替靈秀派找場子,便殺了回去。
夏依瑤說過,靈秀派的弟子回到山洞里,只是待了一會兒,便匆匆離開了。
想來,他們便是趕著去去參加所謂的“正邪之戰”了。
“而那血靈果,也便落入了以群狼谷為首的邪道修士手中。”
“群狼谷?”
陸言自認對邪道不太了解,但至少知道一些邪道比較有名的門派。而這群狼谷,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而且,還是邪道的領導者。
“這群狼谷的修士,個個修為不高,但卻橫練了一副刀槍不入的身體。單單一名煉氣八層的修士,便能與煉氣九層的修士抗衡,并占據上風。”
修為不高,卻有一副刀槍不入的身體,能越級對抗高階修士?
陸言微微挑眉,聽這描述,怎么這么像自己?
莫非,這群狼谷中,有人跟自己一樣,是系統持有者?
見陸言陷入沉思,陳風在一旁道:“周淵道友不必擔心,邪不壓正,只要我們正道齊心協力,總有一天,會將這須臾山中所有邪道修士,盡數驅逐!”
陸言倒是不擔心這個,無論正道邪道,對現在的他來說,并無甚區別。
“所以,與你一同的那三名修士,便是同盟的修士了么?”
“正是,他們之中,道袍上紋有長生樹紋的女修,是在下的師妹。而另外兩位,則是筑玄宗的修士。如何?周淵道友,可愿加入我正道聯盟,共同對抗邪道?”
特意留下自己,說了這么多,原來,是想向自己拋出橄欖枝。
“我不過是一名剛剛步入煉氣八層的修士,恐怕難以勝任。”
“道友說笑了。”
陳風卻是笑了笑,看著手上的兩枚晶石,道:“山巖獸以防御著稱,道友能一擊將山巖獸攔腰斬成兩段。若換成在下,都未必能做到。”
聞言,陸言不由語塞。
見陸言不說話,陳風又道:“山巖獸眼睛里的靈晶,是用于煉制‘厚土丹’的主要材料。想必道友也略通煉丹術吧?亦或者,道友是為他人狩獵?可否告知在下,對方是誰?”
厚土丹是一星丹藥中的高級丹藥,陸言也是從夏依瑤的筆記里看到的。
山巖獸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異獸,陸言也是偶然間遇到的。
當時想著,拿著防御力著稱的異獸,來訓練自己操縱飛劍的手法。
沒想到反而引來了陳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