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籠罩著天空。
黑暗之中,十幾道身影同時向前馭劍飛行著。
這些人里,領頭的是一名只有獨眼的秀氣男子。
正是秦立,自從上次被血焰宗偷襲,秦立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同時自己的一只左眼也被廢去。
而他的實力,也在幾個月的時間里,成功突破到了通靈境。
在秦立的身后,是嚴擎與陳風。
嚴擎看著手中玉簡上的光點,道:“剛剛暗下去的光點,又亮了起來。看來,是任盈雪自己一人料理了那小子,再給我們打的信號。”
聞言,前方的秦立目視著前方,道:“若是她真的得手了,就不會給我們打信號了。”
“那......她是有危險?”
嚴擎剛說完,頓時覺得自己所說有些可笑,任盈雪的實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秦立,恐怕也只能跟她打成平手。
何況是陸言?
雖然陸言展露出來的實力,確實令嚴擎震驚。
一想到陸言在他們三人的追殺下,不僅成功逃脫,還在臨走前殺掉了嚴擎心愛的鹿鈴。嚴擎不由怒從心來。
當眾人越來越靠近玉簡上的光點時。
天空已經逐漸破曉。
眾人越過一片峽谷,在一片森林之中,看到了戰斗過的痕跡。
最后,在一處空地上,看到了不省人事的任盈雪。
陳風上前替任盈雪把了脈,發現任盈雪體內靈氣消耗嚴重,并且傷勢很重。
將任盈雪的狀況告知眾人后,眾人皆露出了復雜的神情。
一個只有煉氣八層的陸言,居然可以將一名通靈境的修士打成重傷。
簡直駭人聽聞。
“實在是太魯莽了!早便說過,陸言早已今非昔比。如今打草驚蛇,那叛徒想躲起來,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秦立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任盈雪,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任盈雪的實力,絕不在他之下,怎會敵不過一個煉氣八層的陸言?
就算陸言真有些秘密手段,任盈雪難道不會逃么?
為何任盈雪重傷了,陸言卻不了結她的性命?
想著,秦立再次騰空而起,登高而望,同時靈氣感知彈出,在森林中尋找一切生命體征。
很快,秦立的目光便投向須臾山的方向。
這方圓十幾里內,秦立都能感應到。
他發現,只有須臾山方向的異獸,是極為分散的。
說明這些異獸,極有可能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紛紛逃散開來。
秦立瞇起眼睛,吩咐了所有人在原地待命。
隨后,便向著須臾山的方向追去。
另一邊,陸言在森林中疾馳著。
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惑。
任盈雪為什么要救自己?
而且一上來就把鹿鈴的儲物袋給毀了,是為了把鹿鈴臨死前捏碎的玉簡碎片毀掉嗎?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想起第一次見到任盈雪時,她對自己說的話。
后來,通過鹿鈴與自己的談話,陸言也知道了,任盈雪是跟自己同一年入門的。
可是,陸言卻不記得,自己當年有跟其他弟子,特別是女弟子有任何的交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言回頭看了一眼,陳風與嚴擎的目標位置都在500km外,這個距離,差不多便是任盈雪所在的位置了。
看來,他們已經把任盈雪救起。
有一些謎團,恐怕只能有朝一日,親自找她問個清楚了。
想著,陸言抬頭看了眼面前越來越近的須臾山。
那高聳入云的山峰。
在剛剛放晴的天空下,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據說,這須臾山附近,有著一層結界。一旦靠近須臾山,便無法使用靈氣。
這也是為什么從來沒有人爬上去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