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走進森林后,便爬上了樹,在樹林間穿梭。他知道黑暗中的刀疤男聽不到聲音,也看不到東西。
所以,陸言只要能聽到他的聲音,便能聽聲辯位,殺他個措手不及。
然而,陸言在樹上蹲了許久,森林里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甚至連一點腳踩枯葉的聲音都沒有。
仿佛那個刀疤男已經人間蒸發了一般。
難道對方已經有所察覺?
亦或者,他在這森林里,遇到了未知的危險?
可惜森林里太黑了,陸言只能根據聲音來辨別周圍有什么。
但是,黑暗之中,另一個人卻并非如此。
他能看見陸言,雖然只是一團白光。
托陸言的福,他破壞了一部分森林之后。刀疤男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一片黑色,反而在看黑暗時,看得比陸言更清晰。
但森林的影響依然存在,刀疤男很難辨別方向。
有時候他心里想的是向前走,但事實上,自己是向左走。
好在他已經慢慢摸透了一些規律。
在他的眼前,時刻可以看到那片微弱的藍光。
只要根據這片藍光的大小,就能分辨自己到底是向前進還是向后退了。
他現在在等待,等待屬于陸言的這片白光,靠近了,再以萬無一失的方向感,給予這團白光致命一擊。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陸言等了很久,始終沒有聽到動靜,于是開始小心翼翼地在林中行走起來。
陸言很小心,盡量不讓自己發出太大聲音。
雖然知道對方可能聽不到聲音,但陸言踩樹葉的腳步還是很輕。
事實上,刀疤男也確實聽不到陸言的聲音。
他只能通過看著陸言身上的白光,來分辨陸言的位置。
而且這個位置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
就在陸言離刀疤男還有幾米距離時,一片落葉,緩緩飄落。
落在水面上。
“有水聲?”
陸言聽得真切,就在自己的右側十幾米的方向,有葉子落在水上的聲音。
這個聲音,引走了陸言。
看著屬于陸言的白光,突然轉了方向,在樹上的刀疤男眼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心中那叫一個難受。
卻見那白光,竟然徑直向那片藍光走去。
刀疤男心中暗叫不好。
陸言環顧了一下四周,可以看到森林外的光。
辨認了方向,陸言發現,剛才那水聲的方向,似乎正是整片森林的中心。
陸言小心翼翼地向前踱去。
折了一根樹枝,在地上輕輕地探著路。
陸言在走的過程中,也在警惕著森林中的情況,不過似乎除了他自己的聲響,倒是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正想著,陸言手中的樹枝觸碰到了水。
陸言自然不敢碰這些水,萬一跟外面的水一樣,碰到了的話,自己就徹底瞎了。
他可不想跟剛剛被自己一拳打死的人一樣,在原地轉圈圈。
想著,陸言繼續用樹枝,在水里攪動著。
水里似乎有這什么東西,樹枝戳在上面的感覺,似乎是一塊圓圓的石板。
石板上,有一些凹痕。
似乎是一些紋路。
圓形,紋路。
莫非是陣法?
想到這座湖本身就是一個陣法,這塊石板,想必就是陣眼了。
陸言俯下身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去水里摸那個塊石板。
若這塊石板真的是陣眼,那自己只要將其毀掉,這個陣法,也就自然而然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