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輪回劫太過可怕,舉域渡輪回難度實在太高。
“那一紀元生靈,盡皆隕落”云洪錯愕“那師尊你們的計劃”
豈不是徹底失敗
“隕落,不代表無法復活。”光涯圣人平靜道“紀元長河仍在,眾生雖隕,可紀元眾生的魂靈并未歸于至高規則,他們真靈依舊在河中,只是陷入了永眠”
“所以。”
“按庭主、月河山主、兵涯神帝他們的謀劃,輪回計劃便是整個計劃第二步。”光涯圣人看向云洪“再選人杰,承紀元長河,逆轉光陰”
“即將半滅的紀元長河重新復蘇,再度衍為真實,真正重新來過”光涯圣人聲音中蘊含著可怕信念“輪回劫已過,長河永恒。”
“一旦紀元長河復蘇,第五紀元的所有強者,理論上都能從紀元長河中歸來”
“甚至于,理論上,連庭主和月河山主都能復蘇”光涯圣人的聲音微顫,激動無比。
這,便是經數個紀元,第五紀元兩位至尊、諸多人杰,共同鑄就的橫跨諸多機緣的宏偉計劃。
云洪亦聽得為之動容。
“計劃宏偉,可一旦成功實施,便發現困難重重。”光涯圣人輕嘆道“當年,庭主他們竭盡全力,方才將我們八位執行者和永恒之舟的本源結合,以期輪回過后于下一紀元,有永恒之舟輔助,有望再誕生至尊。”
“畢竟,那時的我們,已是圣皇。”光涯圣人道。
云洪不由點頭,光陰,有不可思議的魔力。
任何一位混元圣人,只要給足夠長的時間,都有望一步步蛻變成圣皇。
乃至打破桎梏成為至尊
就像任何一個宇宙域,早期強者誕生速度慢,越往后強者數量是指數增長的
“只是,縱然是庭主,亦不能謀劃全部”光涯庭主搖頭道“輪回劫威能,太過可怕,先是八位執行者,直接隕滅了四位。”
“隨后,我們四位執行者真靈雖成功進入那一輪回紀元的命運長河。”
“可輪回之力遮蔽,讓我們的真靈記憶難以迅速復蘇,所以,在任何一個紀元的爭奪中,都難占先機。”光涯圣人道“像你師尊敖,就是在龍祖隕落前,記憶方才完全恢復,而那時,開天之初的諸多機緣,大多已被搶奪。”
云洪點頭,原來如此。
想一想也正常,若輪回中剛一復蘇,便擁有完整記憶,以圣皇實力,誰能匹敵
這,恐怕是是至高規則運轉所不允許的
“若只是如此,還不足為慮。”光涯圣人道“即使復蘇慢,可外物只是輔助,道才是根本,漫長光涯,即使慢慢熬,踏出己道第四步的希望,也遠超尋常圣皇。”
“但是。”
“我們的真靈源頭在永恒之舟內,進入不同輪回紀元,可以算是偷渡,是命運長河本就不容的,規則運轉,本源壓制,我們的輪回之身根本無法打破桎梏,也就無法證道”光涯圣人搖頭道“永遠,只能被困于道君境。”
“道君境”云洪明悟。
難怪龍君師尊,明明境界高的不可思議,絲毫不亞于混沌古神帝君,卻一直未曾突破。
“我們也曾嘗試走其他路,如兵涯神帝所構想的完美之道,如庭主的虛界有序之道。”光涯圣人道“只是,心已定,路難改,至高之路豈是那么容易走的”
“一次次輪回,其他三位道友都已徹底寂滅。”光涯圣人眼神黯然“連本源真靈,都已從永恒之舟中抹去。”
“只剩下我,苦苦支撐。”
云洪靜靜聆聽。
他知道,從第五紀元到第十三紀元,師尊所經受的煎熬,外人是難以理解的
“而從第九紀元開始,我就逐漸意識到,憑我自身,是難以成功的。”光涯圣人道“所以,我一邊尋各種辦法打破輪回桎梏的同時,一邊開始進行第二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