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依舊是那個天地，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但云洪手指刺破這一層空間時。
他感知中的世界完全變了，在看似平靜的天地中，有著波濤洶涌無窮無盡的空間波動，從更深處傳遞來。
空間，就仿佛一個巨大的千層餅。
普通生靈生活在最淺層，也只能看見更淺層的景象，但一些實力強大的修仙者，卻能感應到更深層次空間。
而如云洪這般，卻能輕易深入更層次空間。
當然。
他所謂的深處，也只是相比普通生靈而言，在他的感知中，空間層層疊加通向更深處。
而且，金木水火土風雷，種種道法玄妙。
云洪已知曉的一切，似乎，盡皆來自與空間最深層次的源頭，仿佛一切的源頭，萬物的起始。
“撕裂！”云洪指尖一動。
指光如劍光，如同一柄劍劃開流水，原有阻礙的天地物質盡皆被輕易切割開。
最終。
這指光更是深入更層次空間，循著空間波動，瞬間從數百丈外的空間刺了出來。
“空間之道，不愧是傳說中最強大的兩條道之一。”云洪暗道：“我僅僅參悟出一絲，論威能就已接近風之道威能。”
當初。
云洪潛心參悟風之虛幻，已達九身境，想要更進一步，真正達到類似瞬移的效果，不單是扭曲光線。
可他耗盡心力，始終無法達到最完美層次。
最終。
當他數年前成功時，才猛然驚覺，自己參悟出的方向，竟是極小一部分空間法則。
“天地熔爐，本為一體，各條道法看似涇渭分明，實則共同構筑了整個天地。”云洪暗道：“可誰能想到，透過風之虛幻，竟能感悟出一絲空間法則？”
但仔細想想，其實也算正常。
風之虛幻，本就是以風勢扭曲光線乃至扭曲空間，改變‘真實’最終形成一幻界，和空間之道本就一脈相承。
“單論攻擊玄妙，我所感悟的，應當是不如天虛道人所感悟的。”
“天虛道人所感悟的屬空間穿透，攻擊恐怖到極點。”云洪默默思索著：“我所感悟的空間之道，應當屬于空間波動一類。”
任何一條道都是無比完美的。
空間之道亦是如此，某種程度上更超越普通的道，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甚至是速度、探查等諸多方面，都是無比強大的。
不過。
云洪如今僅僅感悟出一絲，都還未能感悟出真意。
自然沒資格說全面。
就如天虛道人感悟出的那一絲空間法則源自烈火真意，故攻擊威能極端可怕，當初即使法力弱上一大截，一槍也能輕易傷到熔火。
而云洪感悟出的這一絲空間法則，源自風之虛幻，故更偏向于感應空間波動，扭曲空間等等。
云洪感觸出的這一絲空間法則，攻擊威能不算太強，比之他純粹的風逍劍法第五式‘劍斬虛空’都要弱些。
但另一方面。
卻代表著極可怕的感應能力和突襲能力。
他所形成的幻身，將是真正扭曲空間形成的，即使紫府修士或洞天修士以世界之力探查都無法感應出真假。
他的劍，輕易便能穿透空間，近距離下和瞬移幾乎沒什么區別。
不過。
若僅止于此，云洪也不至于那么興奮。
畢竟。
他已做到在昌風世界中無敵，原本也是計劃開辟洞天境后才會前往大千界，所以，一時的實力強弱，本無太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