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僧人,平民百姓更多。
概因今天乃是大相國寺舉行萬姓交易,天南地北,國內海外各色貨物盡皆聚集于此。
以趙桓的比喻,大概就是過去趕集時,百姓不一定要買什么東西,卻不愿意錯過這個熱鬧。
因此,人從眾,真的是擠都擠不動。
到了這里,展天神六人明顯緊張了起來。
人太多了,極易出現危險。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開,以策萬全。”展天神勸道。
除了人頭看不到東西,趙桓也沒了閑逛的興趣,便點頭應下。
“不好……花花太歲來啦~快走~”
驚呼中,無數女子如見到餓狼的羔羊,瑟瑟發抖中拔足狂奔。
大家閨秀不顧風儀,小家碧玉忘了矜持,便是頭發花白的婆婆也生龍活虎地跑了。
“公子,乃是高達那廝。”愚任悄聲說道。
高衙內?趙桓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打探清楚位置,往前去看。”
不一刻,魏勇回來,道:“在五岳廟。”
“嘖嘖,倒是巧了。”冷笑中,趙桓看向魏勇,道:“激怒他對我下手,可能辦到?”
“公子放心,定然不辱使命。”魏勇領命。
愚任也是吃了一肚子閑氣,冷笑道:“原來高俅那廝不曾有親兒,無人幫助,因此過房這阿叔高三郎兒子高達在房內為子。
本是叔伯弟兄,卻與他做干兒子,因此愛惜他。
那廝在東京倚勢豪強,專一愛淫垢人家妻女,因懼高俅權勢,莫有敢與他爭口者,都叫他做花花太歲。
只是這廝頗有些眼力,不惹權勢者,逍遙至今,如今撞在儲君手里,看他如何快活。”
逆流而上到了五岳樓,只見許多吃瓜群眾圍了一圈往里看。
雖然看熱鬧,卻不敢正眼去覷,只偷偷打量的模樣。
高達兇威,可見一斑。
擠到了里面,只見十數個人,拿著彈弓、吹筒、粘竿,都圍在旁邊。
高達滿臉淫笑,摟著一個小娘子胡亂摸著。
腳邊上,一個老者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道:“爺爺大發慈悲,且饒了老漢父女這一遭。”
那小娘子掙扎著,紅著臉罵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調戲?”
“哈哈哈……是何道理?小爺便是這東京城里最大的道理。”高衙內囂張不已,直接把手伸進了束胸里,道:“小爺看上了你,乃是你的福分,隨我回府享福,豈不好過在此拋頭露面?”
見高衙內不放過自家女兒,老漢叫著“畜生,我和你拼了!”便一頭撞了過去。
旁邊的閑漢早就攔住了,拳腳齊下,不一刻把老者打的頭破血流。
“爹爹~”
凄厲叫喊中,那娘子張嘴就咬向高衙內。
“哈哈,來的好!”
高衙內一把捏住,讓小娘子合不攏嘴,自個又把嘴湊了過去。
“嘿嘿,真香,正好香一個。”高衙內淫笑不斷。
“呔,好賊子!”魏勇從人群中跳了出去,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人,當得何罪?”
高衙內看也不看,只喝道:“來啊,給我打!”
隨行幫閑立刻放下了老漢,齊齊沖向魏勇。
“來的好!”
魏勇操起街邊板凳,當頭砸翻一個潑皮,又把板凳扔向高衙內,嚇得他跌了一跤。
僅此而已了。
十數人一擁而上,立刻把魏勇淹沒。
“給我打,往死里打!”高衙內揮舞著拳頭怒叫道。
自覺失了臉面,便是連小娘子也松開了。
“住手!”太子走出人群,一把握住高達,喝道:“調戲民女,毆打老者,欺辱良善,還敢放言殺人,豈不懼王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