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連續去了兩天,趙元奴又遭受了熱捧,隱隱有成為花魁的勢頭。
沒有故弄玄虛,王威直接請上了趙元奴。
普通舞娘是輕紗遮體,半隱半露增加誘惑,趙元奴是輕紗遮面,看著無比端莊。
人們就吃這一套。
哪怕都知道他是個婊子,還是愛看她清純。
“太瘋狂了。”趙桓退了幾步,嘆道。
“若非護衛儲君,吾也想去聽。”周云清說道。
別看他老子相當有錢,然而五十兩的進門費,他也承擔不起。
“若非國舅爺遣人護住了戲臺,怕是百姓要沖上去。”
“這聲音屋頂都要震塌了,如何聽得到?”
“擠倒是能夠擠進去,只是不敢擅離。”
親衛們也議論紛紛。
趙桓回首,道:“本月識字最多者,獎勵趙家樓聽歌券一張。”
“多謝儲君恩典。”眾人大喜。
苦口婆心比不過歌星的鼓舞,實在讓趙桓無奈。
其實沒辦法,當紅歌星就是比上司好,不管當今還是后世。
錚~古箏響起,圍觀群眾立刻鴉雀無聲。
便是路人也駐足觀望。
上面重新有了人的趙元奴,號召力果然不同以往。
“少年不說愁滋味……”
琴聲悠揚,歌聲曼妙,確實是好享受。
預定演唱的三首,當然都是太子的詩詞。
趙桓給趙元奴創造露面的機會,趙元奴當然要替他揚名,可謂互利互惠,各不耽誤。
“妙啊~”
“不愧官家鐘愛,去了連續兩日。”
“趙元奴才情只是平常,若非東宮襄助詞曲,如何重結官家歡心?”
“此言在理!”
“莫要酸溜溜,聽曲。”
曲畢時,吃瓜群眾小聲議論。
琴聲又起。
不到一刻鐘,三首詞曲唱完,趙元奴輕輕一福,退了下去。
倒是沒有不開眼的來攪擾。
她固然是個婊子,可也是皇帝的婊子,便是太子只能看著不敢負距離接觸,誰敢強求?
趙元奴回轉時,也到了揭牌的時候。
門框之上和兩側,可都是趙佶親筆提的牌匾與對聯,此時都用紅綢蓋著。
朱孝蓀登臺,感謝了諸人捧場后,便拉住了紅綢,道:“請諸位稍微退避,以防為炮竹所……”
砰~
一個炮竹猛地在腳邊炸開,嚇得朱孝蓀一抖。
這肯定不是提前安排好的。
果然,只見十余閑漢走出人群,徑直到了臺邊。
貌似領頭的壯漢唱了個肥喏,道:“聽聞東家新店開業,小人牛三特地領著兄弟們前來恭賀。
如今炮也放了,恭賀已畢,還請東家賞些喜錢。”
看他們的架勢,不給錢是絕對不走的。
朱孝蓀也不是吃素的,手一揮,二十余精壯漢子逼了過來。
牛三等人怡然不懼,只是對峙。
看到要起沖突,王威急急上臺來,勸道:“東主,莫要耽誤了開業喜慶,且費幾個小錢,打發了事。”
“太子,這伙人是殿前司所屬禁軍軍健,趁著主家有喜事,借道賀之名行訛財之舉。”公孫唐小聲道。
“進去看。”
趙桓一聲吩咐,周云清硬擠出一條通道來,親衛護著趙桓到了里面。
只聽臺上王威勸道:“東主勢大,固然可以打一頓扔出去,然今日開業,定然被攪。
且這群無賴不得錢不罷休,日日只在門口廝打喝罵,甚者趁夜間潑灑穢物,這買賣如何做得下去。”
“開封府治不得這群人?”朱孝蓀問道。
“如何治罪?”王威勸道:“且不說這群人隸屬殿帥府,只有軍法能治,便是到了開封府,人自己對打對罵不追究,東主如何告發?
便如潑灑穢物,踢門踹墻,也得抓住現形才是。”
朱孝蓀深吸一口氣,按下胸中怒火,吩咐道:“給十吊錢,打發他們離開。”
見朱孝蓀服軟,牛三躬身道:“多謝東家,祝您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片刻,店內有人提了十吊錢扔了出來。
“拿上錢滾吧。”朱孝蓀揮手道。
“多謝東主。”
牛三美滋滋地撿起錢,就要離開。
“且慢!”趙桓出來,喝道:“朗朗乾坤,居然訛詐良民,若是放任不管,天理何在?
左右,與我拿下這群犯人!”
“尊客莫要沖動!”王威大急,道:“新店開業,安得起了沖突?”
“既是新店開業,如何不討個開門紅?來啊,給我打,定要見紅!”趙桓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