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卻是有來歷的!”冷笑中,大漢提起雙拳,劈臉打向張伯奮。
張伯奮待要和他放對時,只見那個教頭從背后趕將來,一只手揪住那大漢頭巾,一只手提住腰胯,望那大漢肋骨上只一兜,踉蹌一跤,翻在地上。
那漢卻待掙扎起來,又被這教頭只一腳踢翻了。
這漢不再掙扎,只叫道:“兄弟們,點子扎手,并肩子上!”
“干他娘的!”
呼喝中,幾個大漢紛紛向前逼來。
“恩客暫退,謹防誤傷。”
呼喝中,賣藝的腳一踢,勾起哨棒到了半空,正撞在一人胸口,當即把他砸翻在地。
哨棒彈回,正落入手中,順勢橫掃,同時放翻兩人。
再一挑一點,分別放倒最后兩個。
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盡顯高強本領。
“好槍棒~”
吃瓜群眾喝彩不迭。
“五姐五姐,快把銀兩給我,定要打賞這位教師。”朱鳳英不斷鼓掌。
趙福金小臉通紅,忙不迭地解荷包。
這漢走近道:“恩客,這幫潑皮有些來歷,且借一步說話。”
趙桓不動,道:“任憑他關系通天亦是無妨,你我自在此處說話,吾倒是要見識一番,誰膽敢給街坊定規矩。”
這漢又道:“縱使恩客不懼,小人卻是有些妨礙,不敢當面啰嗦,說不得只能先走,恩客見諒。”
民不與官斗,趙桓很理解這漢子的心思,道:“好漢要走,自不敢強留,只請教名姓住所,以便日后拜訪。”
“區區賤名,恐污貴耳,且小人亦是居無定所,且告辭,來日有緣再會。”
說完,他提起地上的包裹,就欲離開。
“好賊子,壞我規矩,傷我手足,安得放任爾等離開!”
呼喝中,一群人圍了過來。
各個持刀提棒,精壯彪悍,確實很有威懾力。
當頭那個衙內越眾而出,道:“賊撮鳥,來時是否有人與你分說,但凡賣弄武藝,必先見我一試,有真本事自可免除常例孝敬?
你這廝倒是剛強,直把我話當耳旁風,以為我董戰是好耍的?”
董戰,原來卻是副殿帥董悅的兒子,
趙桓思慮未定,只聽董戰道:“左右,與我稱量這廝本事,若能打過,放任他離開,若本事不濟,沒收一應物事,打斷雙腿扔出開封城去。”
“哈哈哈~天不假人啊~”悲嘆中,那教師提棒在手,喝道:“且放幾位恩客離開,再與我理論不遲!”
“離開?壞了我董戰的面子,如何想要離開!”董戰喝道。
教師回頭,道:“恩客,這廝們人多勢眾,且隨我左右,為你殺出一條路來。”
聞言,趙桓有些感動。
深陷危難尤不忘記他人,實在難能可貴。
“張大張二,且助教師一臂之力。”趙桓吩咐道。
“喏!”二人應下,各自向前。
劉正彥抽刀,李成持弓,護持在趙桓前面。
董戰見了,冷笑道:“原來卻是有些來頭,可敢報出名姓?”
趙桓哂笑一聲,道:“無名小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何必啰嗦那么多?若放我等離開,自當無事,若是沖突起來,怕是難收首尾。”
“說得好,算我一個!”
呼喝中,又一人越眾而出,到了前面。
身材高大,體格魁梧,腰懸利劍,頗有英武之氣。
對面,董戰大怒,喝道:“王倫,雖汝屢次壞我好事,只是愛你武藝,并不同你為難,今日仍意欲同吾放對?”
“爾招攬武士,自去好語相求便是,卻高高在上,只顧拿大讓人拜見。
但有不從,便遣人滋擾不絕,實乃下作。
別人懼怕你三分,我王倫卻不慣著你,有本事便做過一場!”王倫說道。
“好好好,若是以多欺少,也不算好漢~”董戰怒急而笑,又揮手喝道:“來啊,一并拿下!”
妥妥地一個街頭霸王的模樣。
趙桓是真的想不到,以董悅個跟屁蟲的模樣,居然會有這么好勇斗狠的兒子。
聽王倫話里的意思,這家伙不滋擾良民,也不調戲民女,只要招攬武藝高強者。
為此,不惜砸賣藝的攤子。
這愛好,實在是清新脫俗。
只是撞到太子手里,都是一般模樣,不死也要脫層皮,誰讓他不長眼,廟里不識真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