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李建成能征善戰,只因做了太子為上忌憚不能輕出,李世民因此做大,致使玄武門之變。
李建成身死當場,唐高祖李淵幽禁終身,郁郁而逝。因此,本朝重設兵制,便是為了防止此等事情重演。
若鄆王趁機奪取兵權,事大難治又當如何?請陛下明鑒。”羅從彥道。
既然逼的太子不能監軍,那就雞飛蛋打好了。
反正你鄆王休想如愿。
趙桓垂首不語,臉上一片平靜,其實內心恨不得一腳踢飛死趙楷。
實在是太恨了。
“父皇,兒臣手中無兵無將,便是想奪兵權亦無可能,遑論起兵造反。
再則,兒子一片孝心天地可鑒,父皇自然知曉,請父皇定奪。”趙楷道。
“鄆王性情,朕自知曉。”
趙佶一句話,讓趙桓心中冰涼。
原軌跡中,趙佶以趙楷為兵馬大元帥發兵幽云,直至白溝失利而止。
當時的情形和現在當然不同,然趙佶欲讓趙楷立功以借此上位的心思很明顯。
如今,趙佶對趙楷的寵幸不減。
趙桓唯一的優勢,就是預知了未來且表現出了足夠的才能。
但是,這不保險。
因為趙桓說了一部分未來,趙佶已經知道了,大概也有信心解決,趙桓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心思急轉時,趙桓拜道:“父皇其實不必為難,亦不用厚此薄彼,不若兒臣為監軍正使,三哥為副使。
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兄弟二人精誠協作,且又能相互監督,豈非兩全其美的事?”
“大哥精通軍事,且手兵將厲害,若是橫加干涉,甚至奪取軍權,小弟如何能夠阻止?”趙楷道。
“陛下。”童貫亦道:“鄆王所言有理。”
“陛下。”高俅道:“臣不敢違背太子,實在不好說能否守住兵權不失。”
“為防太子做大而傷了天家和睦,只好委屈太子一二。”余深道。
氣炸了,全是惡意。
趙桓無計可施,只得拜道:“請父皇定奪。”
“無需爭執。”趙佶道:“桓兒,便忍耐些,安居東京罷,待對西夏金遼用兵時再出不遲。
擬詔,以鄆王楷為京東兩路監軍使,授旌節、御劍,全權監督征討梁山賊寇事。”
“多謝父皇,兒臣定不辱使命。”趙楷興奮地應下。
“啊~”趙佶打了個哈切,擺擺手,轉身走了。
退朝都不說,徑直走了。
當今對鄆王的偏愛,瞎子都知道了。
換儲的心意,也相當明顯。
趙桓看著他略帶急切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這個便宜老子偏愛太甚,又沒有十分本事,還指望什么呢?
如今中毒已深,若是事有不逮,說不得就要發作了。
至于趙楷高俅,且讓他們得意一時。
大不了,把果然送到梁山去,看他們能否游過八百里巨野澤!
到時候平賊不成反被操,看他們有什么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