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令,過時不至者,全部淘汰。”
“擅闖者,死!”
“退后,莫要上前!”
第二營將士不斷呼喝。
出入口處,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軍兵。
他們都是姍姍來遲的。
“媽的,不讓進就不進,老子在乎?”有人徑直轉身走了。
好走不送!
東宮如何會在意這樣的人?
“大爺,行個方便吧。”有人苦苦哀求。
“滾,到了戰場,敵人可會因為你的哀求手下留情?”親衛罵道。
“兄弟們,不過百人,大家一起沖進去啊!”
牛皋聞聲看過去,立刻開弓搭箭,倏地撒手。
咻~
白羽劃過,箭矢飛入了人群中。
啊~
慘叫聲響起,那個鼓噪強闖的家伙,當場被射殺。
軍法如山,絕不容情。
若是任由這等人鼓噪,怕是要群起效仿,非得大開殺戒不可。
果然,活脫脫的性命消失在眼前,徹底打消了許多人強闖的念頭。
闖進去也不一定選的上,何必冒著小命的危險呢。
另外三面各主官沒有牛皋的射術,卻有同樣的殺伐果斷,刀槍齊下,各有十多個被戳死當場。
沒有什么比鮮血更能讓人冷靜得了,所以,六千余散兵游勇,被五百人攔在了外面。
其實前來的軍兵,不少都是手持刀槍的,卻沒人敢反抗。
鼓噪強闖已經是嚴重違反軍紀得了,刀兵相向,怕不是要被定做謀反。
大家來此是為了求財,可不是求殺全家的。
這也是侍衛司一營四百余人,能夠彈壓兩萬余人的根本原因。
場中,一萬五千余軍兵靜靜地看著太子及東宮一營親衛,各個鴉雀無聲。
趙桓掃視全場,只見各軍兵都有刀槍在手,只是質量規制不一。
至于甲胄,數量不多,粗略掃過只有五百余人著甲。
這不可能是從當地軍隊里帶出來的,因為甲胄價格不菲,當地武官絕不可能送出去。
所以這些有甲的,要么是家庭富裕自行購買,要么是祖傳下來的。
對此,趙桓也不失望。
廂軍鄉兵,說到底不是正規軍,不指望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都有!”趙桓喝道:“繞著校場跑五圈,跑完者入選!”
嘶~一片倒吸涼氣聲。
這校場可不小,長約六百步,寬約四百步,一圈有兩千步。
此時,以三百步為一里,這一圈差不多七里路,五圈就是三十五里。
簡直要命。
然而太子身份珍貴,剛剛東宮親衛有殺了人,誰敢道半個不字?
大多數人猶豫時,已經有人開始跑了。
趙桓放眼看去,領頭的正是剛才比武的兩個。
這兩人本事不錯,腦子也不錯,可以培養。
跟著兩人的,是圍著喝彩的一群人,應該分屬兩人的同鄉之類的。
后面的,是穿甲的軍兵。
這群人有錢置辦甲胄,見識知識想來也不差,自然知道必須按照太子的命令做。
有人開跑,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跑了起來。
不一刻,校場圍了一圈人,還有千余人呆立當場,面面相覷。
猶豫半晌,終于有人出來,到了趙桓近前,拜道:“殿下,我等尚未進食,力氣不濟,是否可以放寬要求?”
趙桓手一揮,淡淡地說道:“來人,靜立原地未動者,各賜錢八百文,全部遣散各地。”
“多謝殿下賞賜。”有人納頭便拜。
原以為一無所有,沒想到還有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