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巨大的自重,讓他加速很是緩慢,且重心偏高,轉向半徑大,不能急轉。
這就是沙門島舍棄車船而建快蟹的原因。
這等看似不大的小船,真正的來去如風,戰斗力也不弱。
“都指揮使,我等并非前來挑釁,何故戲耍那船?看那船旗號,必是阮氏三雄無疑。
其為梁山元老,地位不低,人緣又好,萬一惹惱了,怕是與招安有些妨礙。
再則,招安成功后,我等都是同僚,面子上須不好看。”翁干道。
“無妨,讓他們見識見識東宮的厲害,以后管束起來也簡單一些。”
解釋了一句,費保又道:“扶好了,讓梁山好漢見識我等厲害的時候到了!”
話音剛落,只覺得腳底一沉,船板傾斜了起來。
落在海鰍船上的三阮眼里,這快蟹船好似要翻了。
一側排漿極速劃動,一側排漿抬離水面,配合船舵,幾乎是倏地一下,快蟹船原地掉了個頭。
若是一艘船如便也罷了,三艘船都是一般模樣,簡直秀瞎了三阮的眼睛。
這說明什么?說明那船上水手操練的極其精銳,且膽色過人。
“二哥,他們追過來了!”阮小七澀聲道。
慌是不可能慌的,活閻羅這輩子都不可能慌,只是的確十分驚訝。
具備這般操船技巧的士卒,哪怕梁山上也不多。
驚訝未畢,三艘快蟹船已經并排追了過來。
待到平行時,倏地又是一個彎。
轉來轉去,就是繞著海鰍船轉彎,晃的三阮眼暈。
阮小二深吸一口氣,叫道:“那路好漢到此,來戲耍我兄弟?”
難得的,小五小七沒有開腔。
阮小二的話有些示弱了。
這也沒辦法,人船更快,轉向更靈活,比不過就是比不過。
費保聽了,回道:“在下東宮水軍都指揮使費保,護送東宮特使翁干上山。”
“原來是赤須龍費大哥當面,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阮小二回道。
“費大哥,小弟服了,且停下吧,著實晃的小弟眼暈。”阮小七叫道。
這話一出,費保不好再顯擺,一邊減速,一邊打出旗號。
阮小二一邊放出小船回山報信,一邊準備酒水,邀請費保過船來。
費保也不拒絕,放了小船轉了過去。
剛上船,阮小七就端了碗過來,道:“費大哥豪爽,且喝兩碗渾濁村酒暖暖身體。”
“且慢。”費保舉起手中瓦甕,道:“初次見面無以為敬,只有東宮龍泉酒一甕作為見面禮。”
“大哥如何知道小弟饞龍泉久矣?且上座,不醉不歸!”阮小七納頭便拜。
本事高強,又帶的好酒,著實讓小七心折。
費保也不推辭,與三阮圍著桌子做了,大碗酒斟上,就此喝了起來。
有孟康的關系,四人本不怎么生疏,不一刻就徹底熟絡了起來。
喝了一陣,阮小二問道:“費大哥,太子接管前線軍事,未知到了何處?”
“我等奉令統領水軍來此,小弟先行護送翁軍紀使到此,實不知太子行止。
不過按照日期,太子應該今日到達鄆州大營。”費保回道。
“小弟實不想與東宮為敵,還請大哥透個底,這招安可能成?”阮小七道。
費保搖搖頭,回道:“太子已有定計,如何操作實在不清楚,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刀兵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