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左右,方亳繼續道:“既如此,便按照計劃,拿下杭州!”
“喏!”眾人興奮地應下,各自準備不提。
威勝州沁源縣。
興奮無比的范權一路小跑進了后院,叫道:“虎子,虎子!”
不一刻,衣衫不整的田虎走了出來,道:“泰山何事如此急切?”
看他模樣,肯定是在白日宣淫。
不過宣的是自家女兒,范權當然是樂見其成的。
“虎子,不,當改口叫大王了……”
“泰山且住,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失態?”田虎問道。
這大王,當然不是土里土氣的山寨大王,而是裂土建國的大王。
范權平素穩重無比,根本不會這樣的。
“大王,狗皇帝要死了!”范權大聲道。
“什么?皇帝要死了?”田虎瞪大了眼睛。
“不錯!”范權道:“東京確鑿消息,皇帝病危,中樞無主!”
“哈哈哈~好~好~好~天助我也!”田虎仰天大笑。
終于,田虎按耐住興奮,叫道:“來人,立刻請各位兄弟來,商量占據威勝州之事!”
不同于方亳計劃周祥,田虎的計劃就是擇機拿下威勝州,以后便是大規模擴軍,不斷擴張,直至打下整個天下。
什么?失敗怎么辦?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唄!
不管怎么樣,趙佶病危不能理事,趙桓尚未回京,中樞群龍無首,這等大好時機決不能放過。
房州城外房山之上,聚義堂內,王慶拿著摸著下巴,沉默不語。
對面那文士見他舉棋不定,勸道:“大王,此時中樞確實空虛,算是起兵之良機。
然而中樞遲早有主,那趙桓又是個厲害的,朝廷又多的精兵勇將。
大王兄弟雖多,卻也難熬過朝廷一輪接一輪圍剿,遲早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秦學士所言不錯。”一道士接道:“朝廷勢大難敵,我等縱然能夠得意一時,也是難以得意一世。
不如招安,接受這房州節度使的差事,總能逍遙快活一輩子。”
這道士,名叫李助,和王慶乃是東京的舊相識。
能夠在房山站穩腳跟,李助出力頗多。
李助所說的秦學士,不是秦檜還能有誰?
在殺頭的威脅下,秦檜還是屈服了,成了王慶的謀主之一。
“軍師,這朝堂袞袞諸公,心腸無比的黑,如何能夠相信?”王慶終于開口了。
“大王,不過是派人協助圍殺太子罷了。
成了,我等節度使到手,可以名正言順地經營房州。
不成,必被朝廷圍剿,那便反了,做那最后一搏。
至于過河拆橋,最壞還是造反失敗,有甚可猶豫的呢?”李助道。
不得不說,跟著秦檜混了大半年,曾經的江湖騙子的本事也漲了不少。
要是放在以前,李助是絕對不可能看得如此透徹的,更不可能說出這番話來。
所以說,要想占據天下,招攬文人確實是十分必要的。
“既如此。”王慶站了起來,道:“便讓兄弟們準備,隨我去開封走一遭!”
“使相明斷,未來可期!”秦檜立刻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