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倒是富貴了,但是沒權力,滋味不夠美。
想現在的房州節度使,那在房州就是土皇帝,軍民諸事一言而決,豈不痛快?
沉默半晌,王慶道:“若殿下應承與朝廷一般,臣便讓開道路,回轉房州,如何?”
“絕不可能!”趙桓道:“虛銜節度乃是國朝慣例,決不能破!至于大軍,也當整編,絕無擁兵自重之可能!”
“使相何必漲他人威風滅自家銳氣?且讓小將出城,布下一陣,容那官軍慢慢挑戰!”
只見說話這將,金盔日耀噴霞光,銀鎧霜鋪吞月影,絳征袍錦繡攢成,黃鞓帶珍珠釘就。抹綠靴斜踏寶鐙,描金鞓隨定絲鞭。
他叫奚勝,曾經學習陣法,深知其中玄妙,并深以為傲。
昨日見了東宮軍武犀利,卻也不以為意,只要顯露本事。
奚勝信心滿滿,王慶卻有猶疑。
出城作戰可不是郊游,萬一再敗,不但城內士氣徹底消散,便是再想招安條件也不容易。
見王慶猶豫不決,奚勝拜道:“使相,小將愿立軍令狀,若不能勝,提頭來見!”
“好!便做準備!”
王慶應下奚勝,又探頭看向趙桓,叫道:“殿下,若是能破軍陣,臣便降了,若是不能,你或退兵,或強攻,全憑殿下心意,如何?”
“看來你不見黃河不死心啊,也罷,且擺陣來。”趙桓回道。
軍陣,太子是不懂的,但是隨行軍師不少,自然有人懂。
只見城門打開,一將領著五千軍兵出了來。
其旗幟招展時,陣型不斷變動。
趙桓并聞煥章等一干隨行軍師登上云梯觀望,只見其結三人為小隊,合三小隊為一中隊,合五中隊為一大隊,外方而內圓,大陣包小陣,相附聯絡。
內中虛實看不太清楚,但是賊兵各提大盾長槍,故意留出了通道。
若是莽撞闖進去,沿著通道而行,必備捅殺。
“各位,可認得這陣?”趙桓問道。
“臣倒是認得。”許貫忠道:“此是李藥師六花陣法。藥師本武侯八陣,裁而為六花陣,只是如何破陣,恕臣無能,無計可施!”
聞煥章、虞琪等人盡皆搖頭。
這陣法,一直是神秘的東西,尋常人極難有機會學習。
見無人能夠破陣,趙桓笑道:“既如此,便以力破巧吧!”
“殿下,其陣法詭異,又背靠城墻,強攻傷亡必重,不若從長計議!”聞煥章勸諫道。
“今日就要破城,如何能夠耽誤時間?”趙桓搖搖頭,喝道:“速傳劉子翼、凌振。”
作為最重要的殺手锏,當然一直追隨太子左右。
而趙桓有信心破城,便是因為這二人統領的三千火器兵。
不一刻,二人到來。
趙桓指著奚勝軍陣,道:“賊人出來挑戰,本王要你們打破賊陣,再趁勢掩護大軍攻城,可能做到?”
“殿下放心,火槍火炮之下,定然所向無敵!”劉子翼道。
“既如此,且去準備!”趙桓道。
“喏!”二人應下。
相比于保密,顯然皇位更重要,所以,趙桓直接派出了神機營。
火槍火炮在手,管他什么陣型,直接平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