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住陳方咯~”
“拿住陳方咯~”
歡呼中,一群軍兵扭著一人,到了吳革跟前。
原來衣冠楚楚,氣度雍然的陳方,此刻披頭散發,渾身衣衫凌亂,顯得極其狼狽。
只見他一邊掙扎,一邊叫道:“我陳家先祖為國平叛,勞苦功高,仁宗賜我家與國同休,如何到了本朝,便行那過河拆橋之舉?”
“呵,勞苦功高?”吳革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方,冷笑道:“你曾祖父陳遠確實為國流血立功,然而你祖父、父親,還有你,與國何益?”
“我陳家時代鎮壓永定各部,保證邊疆不亂,如何沒功?”陳方叫囂道。
“是嘛?”吳革冷笑不止,道:“擅殺朝廷命官,壓榨百姓,不遵朝廷政令,便是你的功勞?”
見陳方還要說,吳革不耐煩地喝道:“來啊,陳方反抗天軍,罪在不赦,斬立決!
其首級送往各處土官處,讓其好好看看,不尊朝廷到底是個什么下場!”
“你敢,我可是朝廷冊封的土官,沒有中樞政令,區區統制,如何敢殺我……啊……”
對陳方的呼喝,吳革視若無睹,只靜靜地看著他被一刀梟首。
血淋淋的腦袋怒目圓睜,顯示著陳方的憤懣與不甘。
然而,他卻是忘記了,朝廷之所以設立他們這等土官,乃是為了穩定地方,可不是讓他們稱王做霸的。
本身,利用職權給他們帶來的莫大便利,陳家作威作福久了,已經忘記了朝廷的威嚴。
之所以以前不加以懲處,不過是因為山高路遠,勞師遠征不劃算,是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此次,諸多地方土官聯合各部落造反,朝廷大軍已經到達。
平叛當然是首要目的,削了這些土官,也不過是摟草打兔子。
所求不多,只為地方永遠安靖。
當陳方的腦袋被硝制完成,高高地掛在竹竿上時,寨中所有人已經被集合在了一起。
家丁被殺死殺傷二百余,剩下的蹲作一團,陳家嫡系以及家眷三百余,陳家旁系八百余。
其他都是婢女、奴仆之流,人數兩千有余。
陳家生活之奢華,由此可見一般。
男女老少五千余人,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生怕如狼似虎的朝廷官兵大開殺戒。
吳革驅馬走到那群家丁跟前,叫道:“爾等持械反抗天軍,罪在不赦,本當斬殺以儆效尤。
然,圣上仁慈,不忍多殺,故本將臨行前,特意囑咐,給爾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凡是愿意隨同剿賊者,平定叛亂后赦免罪行,立有功勞,同正軍酬賞,并不歧視。
爾等……如何選擇?”
“將軍,我等愿意戴罪立功!”
“投軍剿賊。”
家丁紛紛叫道。
吳革滿意地點了點頭,喝道:“來啊,帶下去重新整編。”
管他真心還是假意,整編之后休想泛起浪花,待到打上一仗,那就更妥當了。
至于這些家丁的戰斗力,其實不用擔心。
對付武裝精良的朝廷精銳,他們自然不是對手,對付那些反叛的烏合之眾,即便不是綽綽有余,也是足夠使用。
處理了家丁,吳革看向了陳家人。
“按照計劃,全部押解至如昔寨,流放流求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