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是火器制造。
軍隊經常操練,外形倒是能夠看到,但是里面的結構只能依靠猜測。
曾經,西夏也試著制造出了一門銅炮來。
只是試射的時候,一門只把鐵彈打出去了十一步,再增加火藥時,炸膛了。
幸虧火藥威力不大,只把周遭放炮的給炸了個半死。
至于火槍,西夏工匠還在抓耳撓腮呢。
別的不說,就一根槍管,已經逼死了鐵工院的五任判官。
所以,李乾順不得不把主意打到宋國頭上。
風險當然很大,卻不得不為。
若是任憑宋國擴張火器而自己不作為,就是在等死。
金國有遼闊的縱深,可以憑借地理和氣候與宋國周轉,西夏可沒那么大的地方。
而且,西夏膏腴之地都集中在黃河兩岸,賀蘭山之南這一塊。
特別是鹽州與夏州,乃是鹽鐵產地,距離宋國邊境不過百十里而已。
失去這些地方,縱然還有甘肅、西平等軍司,西夏也不過就是個大一些的草原部落,遲早還是玩完。
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冒險試一試?
不冒險,坐以待斃。
冒險成功,可以繼續與宋國分庭抗禮,保證國祚不失。
奈何,冒險失敗。
宋國國書送達,趙桓口氣嚴厲,沒有李乾順推脫的余地。
半晌,冷靜下來的李乾順道:“罷了,為了大夏國祚,朕當往宋國負荊請罪。
此去,當學勾踐臥薪嘗膽,平宋主雷霆之怒,以舉國金玉美女,消宋主動兵之念。”
“陛下。”察哥道:“今日二月初十,即便立刻動身前往宋國請罪,亦是來不及了。”
“啊~”呆了片刻,李乾順流下悔恨的淚水,道:“朕一時糊涂,待宋軍到來以死謝罪,只是苦了滿國百姓,當如何是好?”
演技剛剛的,說哭就哭,絕無半點勉強。
李良輔道:“主辱臣死,我等如何能看著陛下往宋國受辱?
臣等誓死追隨陛下,與宋國決戰到底!”
“誓與宋國決戰到底!”諸多文武拜下。
等的就是這句話!
李乾順打起精神,道:“宋國辱朕,本為小節,朕并非不能忍受。
然,其故意遲送問罪國書,不留時間,實要攻打我國,說不得亦有滅國計劃。
為今之計,朕當于諸位勠力同心,共保大夏!”
“勠力同心,共保大夏!”諸人齊呼。
看著聲勢不小,然而個人的心思,誰又能知道呢?
到底幾個人能與國同存亡,李乾順也是沒把握,然而只能依靠這些人抵抗宋國。
御駕親征?
萬一送了人頭,更加沒辦法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