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的一笑:“我這人,一輩子最大的毛病就是認死理,趙大郎多包涵。”
趙觸哈哈哈的狂笑:“現在我的人那么多,李大人就不怕我翻臉不認人把你斬殺在此嗎?”
說完趙觸還舉了舉手里的青龍偃月刀。
這玩意兒剛才趙觸反手一揮就把竹中佐助的首級斬下,可見其中浸淫之深,這會兒趙觸和李升平不過三步的距離,可以說生死就在趙觸一念之間。
鎮定自若的搖頭:“不怕,不是不怕你翻臉,只是我不怕死而已”
李升平眼神平靜至極,哪怕是趙觸的青龍偃月刀已經帶著風聲砍下來了也仿佛古井一般波瀾不驚,趙觸的刀停住了,就在李升平的頭皮上一尺之處:“好!李大人這份膽識天下少有!趙某佩服之至。”
微微偏了偏頭:“好了,咱們里邊坐吧,你不是說有事要談嗎?帶酒肉了沒?我這里可是什么都沒有。”
李升平和趙觸大刺刺的踩著堵在縣衙門口的尸體往回走,縣衙里,大牛二牛已經非常狗腿的搬來了桌椅,就在縣衙門大堂上,李升平和趙觸各自落座:“趙大郎,你沒帶酒肉來嗎?”
李升平語帶責怪,趙觸先是一楞,然后哈哈大笑:“對對對,是我的錯,應當擺酒賠禮!二狗!你這狗入的東西!死哪里去了?”
一直躲著不敢出來的帶路黨二狗喘著氣出現了,一出現就撲到趙觸面前連連磕頭:“主人饒命,二狗知錯了,我去買酒肉來。”
李升平擺手:“哎~噫!不必了,大牛,去倒兩杯水來,然后跟二牛去清點一下繳獲和死傷,把趙大郎家殺死的倭寇首級砍下來給他帶走。”
大牛點頭應諾,不一會兒就端來了兩倍涼水,李升平泰然自若的端起涼水對趙觸舉了舉:“來,趙大郎嘗嘗我縣衙門的涼水如何,是否可口?”
趙觸面目不動,把杯子里的涼水一飲而盡,然后一扭頭:“噗!又苦又澀?是海水!”
李升平笑吟吟的喝下了手里苦澀的涼水:“我還以為我甬城縣縣衙門的涼水甜似蜜,所以才讓人念念不忘的要住進來,沒想到居然是苦咸的海水味道,只是讓人失望。唉!”
趙觸眼睛灼灼的盯著李升平:“李大人何出此言,甬城縣的水井十之**都是苦水,縣衙門的水自然不會例外。”
李升平也目光灼灼的盯著趙觸:“那趙大郎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倭寇會一路直撲我的縣衙門,對于過路的百姓卻秋毫無犯?”把手里的空杯往前一推:“還有趙大郎你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這勝負已定的時刻出現,還一刀斬了我本來準備生擒的倭寇頭領?”
倭寇會來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這會兒的李升平表現的好像三天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趙觸也挺直了身軀,拿眼瞟了瞟在一旁垂手而立的二狗:“李大人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