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站起來撣撣身上綠色官服的塵土:“懂不懂的不要緊,跟著來就對了。”
出了門,兄弟二人連夜趕往橫溪鎮的張府,走在街上,前邊隨著破曉的晨曦,隱隱約約的出現了張府高大的門樓和青色的圍墻,站在門口,二牛自覺的上去叩門:“開門開門!甬城縣縣丞張達鈕要拜見你們家老爺!”
“吱呀”
一聲門分左右,一個青衣小廝躬身開門:“二位,我們家老爺剛起。”
大牛冷笑:“是一夜沒睡吧?”
“張縣丞何出此言,你我好歹也算是同姓之人,老夫真的是剛起床,何來一宿未睡之語?”
一個葛袍長須的中年人一邊說話一邊從花廳踱步出來:“張縣丞此來何事?”
大牛看看他:“不敢,我怎么可能和張老爺是同姓,我不過是一介賤民,在衙門口打雜的書役,怎敢污了張霆張老爺的名諱?”
這張霆呵呵笑著:“張縣丞得了新來的李縣令的看中,暫領了縣丞一職,在甬城縣已經傳遍了,張縣丞又何必客氣?”
大牛冷眼:“那么李大人的公子被金鐘寨的盜匪擄去一事應該也已經傳遍了吧?”
張霆不作掩飾,坦然的點頭:“當然,那么張縣丞此來便是為了營救李公子了?”
“當然,不然我來你這里干嘛,不過李大人放話了,大公子必須救回來,少了一根毛就把我們哥倆的屁股打爛。”
二牛適時的做出一副驚恐之色。
“既然如此,張縣丞趕快去和金鐘寨的土匪們商量啊!”
大牛盯著張霆的眼睛:“所以我就來了,放了大公子,一切好商量。”
張霆笑呵呵的說:“您是在說我就是金鐘寨的土匪頭子了?天地良心,小老兒對此一無所知啊!”剛做出一副冤枉的樣子,張霆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可以派人去和金鐘寨的大當家談談,畢竟是為了咱們甬城縣的父母官嘛!李大人說什么條件都行?”
大牛大大咧咧的說:“李大人快四十歲了才得到了大公子這么一個兒子,視若掌上明珠的一般,只要不是太過分肯定是有求必應。”
張霆這會兒心里在得意的狂笑:“好好好,就這樣的最好,老兒子最要命了,那個李公子看上去都十**了,說明這個李縣令肯定都五十多了,不想他家絕后就肯定是無有不應。”
“這么說真的是很嚴重啊,如果大公子出了什么差池,李大人家抱憾終身嘍!”
張霆轉身:“我這就去派人和大當家的商談,想來三日之內必有結果!”
大牛恭謹的鞠躬:“那就請您盡快了!大人那邊正火燒上房呢!”
張霆架勢十足的拂袖而去,只留下兄弟二人在門口吹風:“大哥,我們怎么辦?”
二牛一時間不明就里
“回去稟報大人啊!快走,大人該急得上吊了”
兄弟二人幾乎是慌得如同脫韁野馬一樣的跑了出去。
張府里,青衣小廝從門洞里轉出來到書房里對張霆回稟:“老爺,如您所料的那張家哥倆慌不擇路的跑回去了!”
“呵呵呵,看來這次真的是綁到了這個新縣令的命根子了,看來我張家又能更進一步了,去把震兒和雷兒都叫來,我有話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