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心里大定,幸虧這是個草包:“我家里還有些余財,可以借給李伯父,來贖你出去。”
李升平一聽,裝著大喜過望:“好好好,趕快趕快,咱們結拜!香案,黃酒。”
張震大喊一聲,他現在覺得李升平是個十足的草包,也懶得糊弄:“來人!取香案和黃酒來!我們要結拜!”
門打開了,幾個嘍啰抬著香案和一壇黃酒還有一條魚進來了,牢門打開,香案被擺好,還有一條魚一壇黃酒都備好了,這時候李升平覺得自己應該精明點了,也不能太傻了,該惹人懷疑了:“為什么你一要他們就把東西送來了?”
張震回頭解釋:“我在這里時間長了,我們都熟了”
李升平裝作傻乎乎的樣子點頭:“原來如此!”
張震心里哂笑,招呼著:“來吧李兄,東西都擺好了,咱們來結拜吧!”兩個人假模假式的跪在一起:“皇天在上后土為鑒,我,張震,我李太平,我們二人今日結拜為異姓兄弟,從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洗)。”
李升平毫無誠意的報上了假名字,不過說起來他現在的名字也不是他自己的,就這樣還不放心,最后一個字硬是扭了個字,變成了同年同月同日洗,洗什么?洗腳還是洗衣服?
張震只是以為他口音重,沒有想為什么前邊的就沒有口音最后一個字就有口音了,熱淚盈眶的抱住李升平:“李兄!”
被抱住的李升平臉上毫無表情的棒讀:“震弟!”
兩個人一人一碗黃酒還有一把小刀,張震毫不猶豫的在手腕子上拉了一刀,在碗里滴了半碗血,李升平接過來在手上磨蹭來磨蹭去,最后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在手指頭上劃了一個小口子,滴了幾滴血在碗里,還好,張震的血太多,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蹊蹺,然后兩個人一仰脖把血酒喝了下去:“李兄!”
酒碗一扔,張震抓住李升平的肩膀,滿臉的激動。
“震弟!”現在是面對面了,李升平也努力的做出激動的表情。
兩個人結拜的時候居然根本就沒有人打擾,山賊們甚至連一個進來看看的都沒有,李升平哀嘆,這家伙到底是把我當成什么樣的蠢貨了?這違和感也太重了,他都快忍不住提醒一下張震應該讓山賊們進來表演一下了,幸虧張震還沒有完全的把他當成白癡,殺豬大漢又推門進來了:“你們干什么呢?這是什么?”
他一指那碗魚:“誰給你們的!”
張震主動站了出來:“是我掏錢向看守買的!”
大漢冷眼看了看,冷哼一聲:“既然這樣,今天晚上你們就吃這碗魚好了!”轉身就走,就好像他進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一樣。
看到他出去了,張震回頭看著李升平:“李兄,今天晚上的晚飯就是這碗魚了,你吃了吧!我不餓。”
李升平滿臉的猶豫:“不,還是震弟你吃了吧,我也不餓”倒不是被張震的表演感動了,是因為他從來就不吃魚,如果換成一只燒雞李升平連碟子都吃給你看,唯獨魚蝦蟹他只能吃得了蝦蟹,什么魚他都不吃:“震弟,我不餓,真的。”
肚子咕嚕一聲,張震更激動了:“李兄,你一定要吃!”
李升平那個為難:“我不,震弟,還是你吃吧!你看你流了這么多的血。”
張震還要推讓,李升平咬牙,端起碗:“你要是不吃,我就把它摔了”
張震趕快接過來那碗魚吧唧吧唧的吃得香甜,李升平冷眼旁觀,看張震看過來就滿臉笑容的說:“怎么樣?好吃嗎?多吃點!”
張震點頭:“嗯,好吃!謝謝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