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舊牌坊街區。
這里環境優美,地勢平坦,商業繁榮,生活配套設施完善,區域內坐落大量高檔社區、金融機構和大型企業總部。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鳶尾生物科技集團。
鳶尾生物科技集團成立于1981年,一直以來都從事著創新藥物的探索、研發、生產和銷售,致力于發掘生物科技潛力以用于對患有嚴重疾病患者的治療,通過借助前沿人類遺傳學等工具,力求揭示疾病的復雜性。
頂樓,會議大廳。
“在全球所有花系集團中,我的家族選中了鳶尾花,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它代表著絕望的愛。不用去翻百科你們都應該知道,我的爺爺死于癌癥,45歲;我的父親死于癌癥,37歲......”
會議長桌的盡頭,一名西裝筆挺的青年男子緩緩坐下,取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擦拭著,“現在,快到我了。”
“董事長...”喬琳作為董事長助理,本來應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多說無益。
董事長家族患有全球罕見的遺傳性肝癌,這種病雖然和遺傳性基因有關,是概率問題,但就是這么巧,董事長家一連三代直系都沒能幸免。
從畢業開始,喬琳已經做了七年董事長助理,董事長也和癌癥抗爭了七年,只有她最清楚,這個看上去一切如常的男人,剩下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是個人都累了吧。
“從今天開始,集團召回全球范圍內所有頂尖科研人員,組成新型研發部,全力開發上次研討會上由本人提出的‘異血’方案執行案,誰贊成,誰反對?”
青年男子重新戴上眼鏡,目光依次落在會議室的每一個人的臉上。
“董事長,你拿出的‘異血’方案確實足夠先進,讓我們研究部望塵莫及,但是該方案似乎缺少了最重要一頁方程,上次研討會上也已經證明其不可控因素太多,我是代表個人請教,你是否已經完成了最后推算?”坐在喬琳對面身穿白色長褂的老人提問。
“許老,您該明白科學研究的過程離不開實驗,這次執行案就是為了通過實驗來推導最后的公式。”青年男子回道。
“可是,**實驗是不會被社會所允許的。”
許老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實驗一旦失控,集團必將萬劫不復,永世不得翻身。
但鳶尾集團畢竟是張家的一言堂,敢當面說出來的,整個公司也就只有這位董事長恩師,集團創業之初就一直兢兢業業的元老級人物了。
“還有其他人有不同意見嗎?”青年男子又問。
除了喬琳和許老,所有人都低下頭去。
“很好,方案通過。”青年男子說完,起身就往外走,“許老,您跟我來。”
董事長辦公室。
“老師,這是一張去夏威夷的單程機票,我已經讓喬琳在那邊為您安排好了一切,每年也會有2000萬美元打到您的海外賬戶。”青年男子從抽屜里取出一張機票,開門見山的說道。
“少虛,我很久沒有這樣叫你了,當初你爺爺和父親給你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名字起得低一點,可以避過那道禍,最后事與愿違我也很痛心。可在生物科技方面,我們集團在全國乃至全球都受到極大的尊重,我不希望......”
“老師,我不想死。”
張少虛突然伸手打斷了許老的話。
簡單的六個字,讓偌大的董事長辦公室陷入一陣沉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老才長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起身,接過張少虛手里的機票,轉身離去。
“喬琳,你進來。”張少虛話音剛落,助理就推門而入,“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