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架勢,不用問就知道肯定又是遇到技術難題了。
這也正常,上邊給了四個月的時間解決吸振降噪和量子增強的問題,這才過去多久,要是一路摧枯拉朽那才怪了。
大致瞟了一眼,吸振降噪組只有楊懷谷和手下幾名資深博士在場,其余人都是王院士那一組的,看起來他們小組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這樣看來,問題是在量子增強技術小組。
“實在不行,我們就讓老陳加派人手過來幫忙吧。”
說這話的是楊懷谷。
他對量子技術研究不多,但從剛才王院士闡述的情況來看,這次量子增強小組遇到的麻煩不小。
“我已經問過了,老陳那邊遇到的麻煩也不少,暫時抽不出人手,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克服。”王院士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次十二月計劃固然是華夏彎道超車最好的一次機會,但量子領域的人才儲備還是太少了。
國家總不能為了一部量子雷達,就把所有的資源全都砸到渝州來吧。
楊懷谷想了想又說道,“我們團隊還有兩名輔修過量子物理的博士生,我可以調給你。”
王院士點頭,雖然是杯水車薪,總好過沒有。
所有人都知道,木桶能裝多少水,是看最短的一塊木板。
“那就辛苦大家了,未來一段時間大家恐怕都要加班了。”王院士說完,身先士卒的回到工作崗位,開始埋頭工作起來。
看著一名白發蒼蒼,年齡甚至比楊懷谷還大的老人這樣奮斗在科研一線,丁升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那個一生都在山村,適應不了縣城生活的倔強的老頭,身子佝僂得不行了還要下地種菜,然后每隔一段時間,就往丁升家里送一次新鮮的自種菜。
“他們遇到了什么麻煩?”
不自主的,丁升就向身邊的一名青年博士問道。
這名博士主修機械傳動,對量子物理領域也是丈二和尚,只能憑借記憶復述,“說是什么什么計算量太大,又什么什么陷阱里出不來,然后又什么什么......”
好,很好,復述得很準確傳神,讓人一聽就豁然開朗!
“量子位元容易被環境干擾,從而破壞了量子相干性,而編程量子計算無法靈活計算量子位元的狀態概率,導致了計算量太大。進而使得量子阱中的二維激子在室溫下無法觀察到由激子效應引起的強吸收峰,技術增強后的發射波長無法達到閾值?”丁升托著下巴慢條斯理的說道。
“對對對,好像就是這樣。”
隔行如隔山,青年博士仿佛是在聽天書,但這畢竟是聽第二次,以一名博士的智商大體上還是有些記憶痕跡的,丁升能夠根據些微提示,就可以大差不差的推測出全文,什么水平?
不得不說,青年博士被震驚到了。
到底是楊院士身邊的近前帶刀侍衛賜天下行走,厲害的!
想象一下,丁升要是有一個可以收割“震驚值”系統,此時此刻那還不是美滋滋。再舉一反三,天下韭菜豈不是都可以割得爽歪歪。
當然,如果這時候關雎是蘇醒狀態,肯定就會說:呵,起點。
言歸正傳,既然決定插一腳,又知道了問題的根源,自然是要提出解決方案的。
看著大家一個個眉頭緊鎖的樣子,丁升清了清嗓子,打破了105號房間的沉寂。
“既然計算量太大,我們可以先做一臺量子計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