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名年輕人的異軍突起,這場會議原定于三小時的會以,在持續了將近十個小時以后,終于落下了帷幕。
而這個年輕人的名字,也不可避免的在科研界和各大科學研究基金會心里,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會議結束以后,在場所有人毫無疑問都想和丁升近距離交流一二,不管是學術上的,還是非學術上的。
但第一次朝丁升走過去的,還是宋禮章院長,“丁升,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你今天的表現,但還是要問你,你現在還有足夠的精力嗎?”
“當然。”丁升點頭。
經過今天這么一折騰,他知道宋院長肯定是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談談了。
“年輕真好...”宋禮章感慨了一下,笑道,“那我們談談?”
“好。”
于是,在宋禮章的帶領下,丁升和華夏新型粒子加速器的核心團隊一行大約二十余人,離開會議室后,朝著高能物理研究所而去。
...
“你有多少信心?”
所有人落座以后,宋禮章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沒錯,因為丁升站了出來,今天這場會議才沒有成為“華夏新型粒子加速器之殤”。
但想要徹底的轉危為安,關鍵還是他提出的這些“待定”方案,在經過所有相關科研團隊的核實之后,是否真的可行。
“七成。”
如果丁升來之前知道有這樣一場會議,可以提前準備充分一些,那么現在的答案應該是百分百。
但他不知道。
所以今天在會議上給出的各種應對方案,丁升都只是在大腦里一遍過以后就拿了出來,等于做題沒有打草稿,也沒有驗算。
那就難免有失誤的地方。
不過實力使然,他自認為九成九的信心還是有的。
考慮到謙虛是一種美德,今天風頭已經出得夠多了,思忖了一下,給了一個比較折中的回答。
至少后續如果真出了什么技術漏洞,還有個臺階下不是。
“劉組長,一個星期太長了,我需要你們團隊在三天之內拿出結果,可以嗎?”
宋禮章非常滿意丁升的回答,雖然科學需要講求嚴謹,但要是丁升真說有百分百的信心,他反倒是會心慌。
畢竟,現在討論的是一臺未來世界上最強大的粒子加速器。
七成,足矣。
“沒問題。”劉組長鄭重其事的領命。
“其他所有待定方案也一樣,我希望都可以提前拿出結果,這樣我們就有更自主的時間應對接下來的事兒,我看最難的部分應該是全截面彈性散射偵測器和儀器夸克偵測器的新方案求證,就交給我們幾個老骨頭...”
很快,宋禮章就把任務分配完畢,一切就等三天以后見分曉。
“丁升,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在座的大家都有疑惑......”
聽到宋院長這話,在場所有人齊刷刷的點頭,然后將目光投向了丁升。
該來的終究會來。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說起粒子加速器的改建頭頭是道,確實需要一個解釋。
哪怕不合理呢,也要圓一下。
“當然,如果你不愿意講,我可以保證沒有人會勉強你。”宋禮章又補充道。
“宋院長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相對于以前在漫威遇到的各種大小不一的名場面,這種場合丁升完全有信心應對自如。
論扯淡,他真沒怕過誰。
這無疑也是一種天賦。
“你就大致給我們講一講,你是如何將這樣一套幾乎完整的粒子加速器方案設計出來的嗎?”宋禮章一針見血。
“這就要從我十四歲那年,第一次認識到希格斯玻色子開始說起了...”丁升瞬間進入演員狀態。
“...所以,我推斷,歐洲核子研究中心的大型強子對撞機的碰撞能量極限,大概只能達到14TeV,再往后,就很難在目前的技術水平上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