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阿蒙碼頭區總是這樣,安靜,死寂,以及無法言說的壓抑,海岸邊一座老舊的燈塔上,一點昏黃的燈光彷佛螢火蟲一般在閃爍著,就像一只沉睡在黑暗中的怪獸的鼻息。
如果你是碼頭區的居民,那么你應該早就知道一條準則:不要在夜晚的碼頭區亂逛,這里的夜晚,早已成了一些見不得人交易的場所。
巴克利的車隊緩緩前行,漸漸深入碼頭區,隨后在一個被集裝箱包圍的隱秘角落停了下來,一群魁梧的黑人大漢詛咒著下了車,把手里的維克多微沖塞進屁股口袋里,各自尋找一個角落掏出自己的小弟弟,痛快的小便起來。
最為肥碩,身上帶滿黃金飾品的那個就是阿蒙紅燈區的老大大鳥巴克利,他的祖先是從非洲被販賣來的奴隸,所以對黃金飾品有這非同一般的熱誠,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在他的大鳥上都套上一個黃金圈,最后抖動了幾下,吩咐手下關掉車燈,然后向旁邊的黑人詢問時間,得到的結果讓他不爽的詛咒起來“這狗屎的天氣。”
在黑暗中等待是最無聊的事情,時間過得很慢,男人點起大麻,紅色的煙頭在黑暗里一明一暗,無所事事的胡亂聊天,所聊的內容最終還是回到女人身上,無非是紅燈區哪個女人的胸脯最大,哪個姑娘的屁股肥碩,不時伴著兩三聲嘿嘿的笑聲。
閻羅靜靜的站在一個集裝箱的黑暗陰影里,嘴角漏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靜靜的看著二十米外巴克利手里的那個銀色小箱子,黑暗絲毫不能影響他的視線。
“不知那箱子里究竟是什么,巴克利竟然會親自來交易?聽奧莉薇的口氣,似乎這東西非常重要,難道是鉆石?或者是電板?只是巴克利這種角色,應該還沒有到那種層次。”
閑來無事,閻羅腦袋里奇異的念頭越來越多,巴克利手里的那小箱子,也被他猜測的越發奇怪詭秘。
約莫半個多小時候,差不多接近午夜的時候,一輛黑色面包車緩緩駛來,隨后在他們十米外的地方停了下倆,閑聊的黑幫成員們同時閉嘴,各自緊張起來。
面包車沒有關燈,連同司機在一共是七個人影,其中一人手里提著一個銀色的大箱子,此時雖然燈光刺眼,但閻羅目力驚人,依舊能分辨這七個人的面目。
七個白種人,皮膚里泛著病態的青色,但黑黝黝的眼珠子卻冒著黑暗中狩獵者的冷光。
那七個人一出現,閻羅心中稀奇,不由暗道“這七個人身上的氣息好生古怪?竟然都蘊含一絲死氣,只是太過淺薄混雜了一些,實在上不了臺面。”
大鳥巴克利一見他們,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大步迎了上去,這個貪婪的胖子搓了搓手,堆出滿臉謙卑討好的笑容,問道“約翰.福特沃特先生?我是巴克利,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七人的首領,一個在這樣悶熱的天氣,也穿著英式三件套米白色西裝的家伙,他毫不掩飾自己厭惡的目光,在巴克利的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鐘,注意力就放在巴克利手里的箱子上,抿著嘴巴冷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