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四爺?”
“沒錯,四爺在我等的生意里面是有干股的,我等要找他出面。”
“可四爺是泉州人,在廣州城里做買賣,能斗得過這廣州城的知府么?”
秦有理終究是香山縣仁厚坊的一個老賬房,既沒有走過海,也沒有進入過官場,消息閉塞。就算他聽說過鄭家的勢大,也只是當一個傳說聽。以他的認知水平,無論如何是無法理解一個海上霸主,貿易巨頭能控制福建一省的軍政,把控福建一省武將的任免的。
他更不知道后世的鄭成功甚至以一家之力和滿清爭奪福建一省,甚至發兵打到南京去。
說鄭成功的鄭家是一個商人家庭,還不如說鄭家是實際控制福建的閩帥。
秦昭畢竟是一個穿越者,擁有遠超過這個時代普通百姓的見識,更知道未來的歷史,明白時代的過去未來。以秦昭這樣穿越者的身份高屋建瓴,對鄭家的實力就有另一種評價了。
現在這種時候,能夠救秦昭買賣的只有鄭成功。
“走,我等去鄭府!”
秦昭不再猶豫,帶著老賬房和兩個家丁就往鄭家走去。
走到鄭家的店里,秦昭找到那個相熟的掌柜鄭溫,便要見鄭四爺。
那個掌柜見秦昭來的著急,打量了秦昭身后的隨從們一眼,遺憾地說道:“秦老板,你來的不巧啊,四爺前日跟船回泉州去見大帥了。”
秦昭心下一沉。
秦有理驚慌地看著秦昭,小聲湊到秦昭耳邊說道:“主人家,是不是四爺聽到風聲,不見我等了?”
秦昭朝秦有理皺了皺眉頭,暗道這個老賬房沒什么見識。
鄭成功英雄人物,敢作敢當,他不幫秦昭也是會明說的,豈會在關鍵時刻藏起來?
他正色和鄭家的掌柜問道:“掌柜的,四爺要多久才能回廣州坐鎮。”
掌柜說道:“四爺回泉州見大帥,這時間說不好。也許是半個月就回來了,也許要一個月,要看大帥和四爺的安排。”
秦有理慌張地用左手拍了一下大腿,張皇地說道:“這可怎么辦?這當真是不走運了!”
那個掌柜看見秦有理的慌張樣子,好奇問道:“怎么?秦老板有緊要事情找四爺?“
秦昭老實說道:“當真是緊要事情,涉及到我等和四爺合股的生意。“
聽到“合股的生意“五個字,那個掌柜也嚴肅起來了。
“既然涉及到四爺的買賣,那想來四爺也是想時刻聽到消息的。我等明天從廣州城運一船貨到泉州去,走海路,按這天色要五天的時間到泉州。秦老板如果真是著急,就今天寫好一封信交給船上的船老大,讓船老大把信交給四爺。“
秦昭面露喜色。
五天的時間,來去大概也就是十幾天,自己在廣州這邊應該還能支持。
“那就和掌柜的借一副筆墨,我在這里寫好信交給掌柜的,掌柜的替我轉給船老大吧!“
那掌柜鄭溫笑道:“好說,我讓人給秦老板準備信封信紙。“
一會兒,信紙信封就準備好了。
秦昭攤開筆墨,想了好久。
最后他揮毫潑墨,只在信紙上寫了十幾個大字。
“奸人謀奪軟椅買賣,望四爺速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