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如張澈所說，確實是個女人，一個三十一歲還沒有談過戀愛的女人。
顧長青是她的靠山不假，同時也阻擋了多少愛慕她的青年才俊？
“不行——這里要重拍，這段不行。”
夜色漸濃，橫店的夜晚像是玫瑰花盛開一般，嬌艷欲滴。
而此時外面傳來馮曉大發雷霆的怒罵聲。
“顧憐呢？去叫顧憐過來，還有胡凱東，這混蛋……都進圈子七八年了，悟性這么差？”
“憐姐。”副導演小心翼翼的來到顧憐的房車前。
“我在。”顧憐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道：“發生了什么？”
“就之前大師兄和小師妹反目成仇那一段，導演不滿意，堅持要重拍。”
“我知道了。”
顧憐下了房車，冷眼看著張澈，“待會兒留下。”
張澈點頭如搗蒜，亦步亦趨的跟在顧憐身后。
馮曉把幾個主演聚在一起商量了起來，張澈注意到胡凱東神情沒有什么變化，現在還能夠和別人談笑風生。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可怕，能輕易把心事藏起來，誰也不知道那張笑臉上隱藏著什么危機，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爆發，你更不知道爆發時會不會殃及自己。
劇組的人都在商量著重拍的事情，張澈這個外人反倒閑了起來。
這時，單晴微信發來消息，“小澈，岳堂倫經紀人打電話過來，誠意邀請你參加他們十周年慶。”
“經紀人？不去。”
李桐已經被繩之以法，但是張澈手中還掌握著其他證據，一個小小網紅能翻起什么風浪，不過是替死鬼罷了。見張澈好像忘了他一般，還在醫院的岳堂倫卻沒有辦法忘記張澈，每天都在煎熬中，張澈一天沒有動作，他就多一天煎熬，今天終于選擇服軟。
“曲藝社現在發展迅猛，越來越多的人接受了這門傳統藝術。”
“我知道。”張澈打斷了單晴的話，他知道單晴的顧慮，“我現在還有點事，晚點再說。”
好吧，單晴也無可奈何。
這邊張澈放下手機，劇組的幾人已經商量出結果了，決定重拍。
畢竟是馮曉的作品，作品外的事情張澈不評價，就事論事，馮曉這部片子張澈斷斷續續看了幾次現場，觀感還不錯，馮曉也不愧大導演，精益求精，加上馮曉絲毫不避諱張澈，他也跟著看了不少完成后的鏡頭，幾個鏡頭張澈也拍手叫好。
然后馮曉還不滿意，到了師兄和師妹相愛相殺的那段，仿佛有一根刺一樣，如鯁在喉。
怎么都過不去。
重拍勢在必行。
道具組。
化妝組。
全部行動了起來。
“顧憐狀態不錯，凱東你被顧憐軋戲了，這場戲我要你們都爆發，懂？”
第一遍NG。
再來。
“胡凱東你干什么吃的？”馮曉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苛責了，以至于胡凱東演的一遍比一遍差，緩和了下語氣，“休息五分鐘，各自找找狀態。”
“凱東，你怎么了？你今天明顯不在狀態。”
胡凱東猛灌了口水，喘完粗氣后，他深呼吸幾次，作為科班出身的專業演員，今天他的表現確實糟糕。
“沒事了。”
第三遍，胡凱東演技爆發了，到底是影帝候選人。
沒有NG。
經過無數次調整，甚至修改劇本，但.....馮曉還是不滿意。
“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呢？”
張澈觀看了現場，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道具場景燈光等等這些硬件沒有問題，顧憐和胡凱的演技也不是問題，兩人演技都在線，尤其是胡凱東，他剛才的表現張澈都不住點頭，這家伙情路雖然忐忑，但星路通暢，不無道理。
張澈搖了搖頭，能看出這個問題，當然不是他比馮曉厲害，而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二是腦子里那無數經典的作品。
“小澈，你似乎有什么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