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之中不僅僅有黑禍,還有**。
外面兵荒馬亂,每天都會難民通過危險重重的古戰場來到荒城,人口增多,也導致米價飛漲,很多人吃不飽飯,難免會秩序混亂,搶劫殺人時有發生。
最近幾日荒城的城墻告示欄上,貼滿了好幾張通緝犯的通緝令,這些都是混入荒城的江洋大盜,沒在荒城干過好事。
據悉有些逃難的商人被殺死在水溝之中,手段極為殘忍熟稔,身上錢財全部被搜刮,一看便知是歹人所為。
荒城府衙為此傷透了腦筋,數次抓捕無果,也只能發出了數張通緝令。
陳伯這兩日其實并沒有閑著,帶著數位家仆做了地毯式的搜捕,搜遍了荒城每一處角落。
終于,那道紅光再次出現。
“荒城地圖全開,這家伙果然出來了。”
身穿灰色勁衣,臉上沾著泥土的唐克,用武神地圖輕易找到了頭頂紅光的家伙。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兩日前逃脫的那名匪徒。
這是陳伯在大街小巷上不斷掃蕩開地圖的成果,信徒走過的地方,等于他本人走過的地方,地圖上的戰爭迷霧會因此而打開。
目前荒城各主干道小道都已經開了地圖,他在武神的大地圖界面上,可以清晰分別出誰是怪物,誰是紅名殺人犯。
可以說,現在整個荒城都籠罩在他的上帝視角之下,只要在地圖上瞄上幾眼,就能發現匪徒的所在。
對于被神令懸賞的目標,唐克準備親自動手。
不為別的,為的就是練膽!
只有多次經歷生死搏殺,他才能真正的成長。
他快步走過三條街道,在一條小巷中尋到了這名被紅光籠罩的男子。
這名男子頭戴一頂破舊斗笠,腰間掛著柄樸刀,似乎是個普通江湖客,對于所謂的紅光毫無察覺。
易筋洗髓后,唐克五感都有了提升,嗅覺比之前靈敏不少,在與對方擦肩而過時,聞到了一股普通人幾乎聞不出的血腥味。
這股血腥味還很新鮮,似乎對方身上剛剛沾染過血跡。
據說有一伙流竄在荒城周邊的盜匪,貌似這幾盜匪以前還是軍隊里的逃兵,武力不錯,曾經從兵丁的包圍中殺出重圍。
前段時間這些盜匪的頭目莫名失蹤,這些盜匪成為流竄的逃犯,跟著難民們流竄進了荒城。
荒城官府其實也在城內四處搜索這幾個逃犯,各大城門口都貼滿了通緝令。
“腳步很有力,武藝不俗。”
唐克小心翼翼跟在了對方身后,不動聲色的評價。
這人腳步很快,走到西城門后,發現城門有不少兵丁衙役在盤查,干脆轉身繞到了一堵矮墻前,腳尖點地,縱身一躍,便越過了這堵一丈來高的矮墻。
沒辦法,荒城的城墻經歷過數次戰亂,損毀嚴重,別看幾個城門高高聳威嚴,頗為氣派,但很多地段的城墻都已經破碎不堪,可謂到處漏風,只要愿意翻墻,普通人都能避開城門,隨意進出荒城。
唐克緊跟對方不放,腳尖這么一用力,提了一口真氣,飛躍而起,整個人縱身來到城墻外。
跟蹤此人不為別的,就是打算試試自己的實戰能力,順便練膽。
憑著手中鐵劍和九陽神功,他還真不怕區區幾個武功高強的盜匪。
況且他身后還背著一把倚天劍。
斗笠男子在雜草叢生的荒野小道上走了一刻鐘,終于在一座隱藏在小山后的破廟前停了下來。
他警覺的回頭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異樣后,便一頭鉆進了破廟中。
隱藏在一顆枯樹后的唐克現出身形,朝破廟望去。
在他眼里這座隱藏在荒山野嶺中的破廟,像是一只蟄伏起來的毒蟲,越是靠近就越危險。
唐克邁開了步子緩緩向前,心頭也有些打鼓,呼吸跟著有些加速。
哐當!
當來到破廟門口后,他聽聞里邊有人聲,似是在交談。
“大哥!咱們這都干了好幾票了,應該找擄來幾個女人才對。”
“對啊,最近都憋死了。”
“是啊,金錢鼠怎么沒有回來?”
有人對話的聲音傳來。
一個粗重的聲音道:“再忍忍,今晚我們干票大的,有人出高價讓我們兄弟夜襲城主府,弄死那個姓唐的小病秧子,那人給了我們五百兩銀子,只是有些奇怪,金錢鼠竟然沒有擊殺對方,也沒有回來。”
“五百兩銀子!”
有人驚呼道:“什么人出手這么大方?”
“對,是誰出手這么大方?”
唐克聽到這里,猛然一腳踹開了破廟那扇緊閉的木門。
“誰?!”
其中立刻有人喝道,隨即便是兵器抽出聲。
唐克定睛一瞧,只見破廟中有四個男人,其中一個身上帶傷,還綁著染血的繃帶,正是那個斗笠男子,其余人手持樸刀看上去兇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