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有自信。
倒不是對自己沒有自信,而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自信。
卯月敢如此肯定,如果給自己20年時間發育,他一定不會比忍界任何一個人差,但是就現階段而言,他與一些人確實存在差距。
“卯月,這可不行。”
見卯月久久不語,久月出言訓斥起來,“作為忍者,就算本事真的不如他人,氣勢也不能輸,不然你會一輩子活在他人的陰影下。”
對此,卯月只能苦笑。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道理,一時的輸贏并不算什么,這個世上也存在很多大器晚成之人,如果因為一開始比不過別人就喪氣,那么之后也不可能追上或超越那些強過自己的人。
想要成為強者必須得有永不服輸的精神,沒有這種精神則永遠無法成為強者。
卯月知道的,他知道的。
可是······
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陷入其中又是一回事,面對將來班級全滅的結局,卯月的內心承擔著無與倫比的壓力,想要解開這股壓力必須得有無與倫比的力量才行。
“卯月——”
久月大聲呵斥,卯月從低迷中回過神來,他茫然的看著叔叔有些不知所措。
“呼······”
久月長舒一口氣,他知道了,卯月的內心已經陷入了某種恐懼,雖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但作為叔叔必須得將他拉出來。
“你跟我來。”
留下這么一句話后,久月推門離去,卯月怔立在原地,他看著叔叔漸漸遠去的背影眼神中出現了無比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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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這是供奉先祖的地方,大堂上滿是牌位,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大堆。
久月帶著卯月來到了這個地方。
久月給各位先人上好香,然后跪在蒲團上,向牌位磕了三個頭后直接將額頭貼到地面,卯月見此也跟著將額頭貼在地面。
然后······
“各位先祖大人,今有不孝子孫鬼燈久月前來祈求,望諸位大人聆聽。”
卯月沒有起身,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身旁的叔叔,叔叔他也沒有起身,就這樣將額頭貼在地面上述說著。
“如今鬼燈一族人員凋零,又有不成器的后人因他故陷入恐慌,還請老祖宗消除后人子孫的迷惘。”
啥意思?
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求已逝的先人保佑我嗎?
卯月內心有些失望,他原以為叔叔會給自己一些驚喜的呢,沒想到只是這樣。
不,自己會對他人產生期待就是一種錯誤。
他人能幫助一時無法幫助一世,這個道理自己明明早就知道了,也知道不管叔叔在怎么幫助自己,最后參與考試的也只有自己,明明知道這些道理,可還是在叔叔說‘跟我來’時產生了無比的期待。
期待著叔叔有著什么辦法能夠幫忙解決再不斬,這······
還真是懦弱的想法呢!
就在這時卯月注意到了祠堂充滿了濃霧。
霧?
卯月有些疑惑,這個時候外面的霧都已經沒了,屋里哪來的霧?
正當他疑惑間,耳旁傳來了海浪拍打的沿岸的聲音。
怎么可能——!
卯月猛的起身,面前供奉牌位的神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空曠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