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月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憐央的面龐,他毫不畏懼,冷笑著與卯月對視,輕蔑的眼神中是**裸的殺意。
這家伙根本沒有隱藏自己意圖的打算。
——不是這家伙做的。
卯月從憐央的眼神看出了他的大概性格,這是一個傲慢的家伙,對于自身的實力很自信,不屑于陰謀。
但從幾個月前斗留音事件中,從背后偷襲,被人抓住把柄又死不承認來看,他雖然不屑于陰謀,卻也不抗拒,不是那種認為陰謀無用或者力量至上的蠢貨。
對于他而言,在對付敵人時首先想到絕不是陰謀,而是自身的實力,能夠憑實力解決的東西絕不會用陰謀。
在他眼中,卯月就是一只可以隨意抓捏的老鼠,根本不值得用什么陰謀詭計。
想到這里,卯月臉上露出了輕輕的微笑,道:“憐央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完成任務吧!”
憐央冷笑道:“你腦子倒是轉得挺快的。”
說著,他轉身上了小船,然后朝卯月招招手道:“上來吧!”
“嗯!”
卯月點點頭,跟著跳上小船,然后直接坐躺在船邊上。這時憐央也拉動了發動機,小船在一陣轟鳴聲中徐徐向大海駛去。
海岸漸漸變小,最終消失在視野之中。憐央忽然開口說道:“你知道?村子里有很多人都想當你的上司。”
嗯?
卯月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
憐央冷著一張臉,呵呵一笑道:“你現在在村子里可是公敵,除了少部分神經病把你當做同類外,其余人都恨不得殺了你,因此很多人都想做你的上司,好制造機會干掉你。”
原來如此。
霧隱的規矩十分嚴格,對于忍者的服從性有著不容置疑的要求,水影選擇了讓卯月活著為村子制造貢獻,那些人就不敢殺卯月,至少在人多的地方是這樣的。
可是一旦雙方成為上下屬關系,那么只要他接下外出任務便可以制造沒人的環境,倒時將卯月干掉后回去報告說卯月死在任務中也沒有人說什么。
想到這里,卯月奇怪的看向憐央問道:“那么你呢?你也想殺死我吧!”
“啊,斗留音是我的弟子,你殺了他,我當然想殺了你,可是······”說到這里,憐央語氣頓了頓,繼續道:“可是,水影早就知道這一點了。”
說著,憐央抓住衣領往旁邊一拉,露出了雪白細膩的皮膚,在鎖子骨的地方有著神秘圖樣的紋身。
“這個是······?”
“是咒縛術。”
憐央將衣領整理好后繼續道:“這是用你的血種植在我心臟上的東西,它讓我無法對你出手,即便是陰謀陷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