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年久的幾個貼身丫鬟,因年紀大,且又破了身子,已經送出府嫁人了,即使破了身子,但在這個亂世卻并不在意,出嫁并無不妥。
體貌端正,身姿婀娜,且在高門待過,見過世面,雖然已經十八了,但求取的人卻是不絕。
應她們的需求,或嫁給家仆,或外嫁,對此李嘉還送了價值百貫的嫁妝,體面的緊。
新來的年紀不過十五六歲,雖然俏麗可人,但委實過小,雖然看著不錯,但李嘉也不過是檢查身體,暖暖被窩一類的,具體的破關行為,他還是有數的。
“惜竹還未回來嗎?”瞧著一水嬌嫩的丫頭,李郎君皺起了眉頭。
“惜竹姐姐托人帶信說家中有事,需要再耽擱些許時日!”小丫鬟一臉的嬰兒肥,圓乎乎的,脆聲答道。
惜竹是李嘉的通房丫鬟,比他年長兩歲,一直料理著他這小院事務,有時也幫襯一下管家,端是機靈可靠,幾日不見,李嘉甚至有點想念了。
“今天這小娘子頗有幾分姿色啊!”摸了摸下巴,李嘉在銅鏡中照了照,看著自己俊俏的模樣,喜滋滋地想到。
只是,怎么瞧著有幾分下流的感覺,錯覺,一定是錯覺。
“來人,叫安國來一趟——”隨口喊了一聲。
“是——”門外清脆的一聲應和,不過十分鐘,一個機靈的年輕人就進了屋子。
“給郎君問安了,幾日不見,郎君越發得俊朗起來,也不知道哪家小娘子有這個福氣!”
名喚安國的小斯是李郎君的伴讀書童,也是老管家的孫子,今年不過二十,圓臉,大耳,臉上還帶有點點麻子,看上去甚是老實,但暗地里卻機靈的緊。
隨著老管家身體的老去,他近日也開始學著管家的活,畢竟他父親也近四十,也該承擔職務了。
南方丈夫早夭不是假話,雖說國家大體穩定,除了各種病障外,最大的還是濕氣太重,五十歲,已經算是高壽了。
“起來說話!”李嘉坐在板凳上,瞧著一臉憨厚的安國,笑著搖了搖頭,揮手讓幾個丫鬟退下,這才輕輕說道:
“近日,侯小娘屋里來是不是來了個小娘子?”
“郎君說的真準,剛回來就知道的一清二楚,簡直比府里的胡道長還是厲害——”說著,安國還擺著一副敬佩的表情。
“呸,嘴跟抹了糖似的,好好說話!”李嘉笑罵道。
“嘿嘿!”安國賠笑著,這才認真的說道,語氣中頗有些許惋惜:
“侯小娘子是昨日來到咱府上的,聽說是家里男人去番禺尚書省初試,結果路上病倒,也就再也沒起來。沒奈何,偏偏嫁的是庶子,家里田產空空,又有個孩子,與夫人關系比較親近,就過來投靠了。”
唐朝科舉考試,并不如明清一般重重選拔,一為地方官員舉薦,去往尚書省參加考舉,成為鄉貢;二為地方官校進行初試,篩選學生。兩者都將在尚書省進行驗證,合格者方可參與科舉。
由此可知,侯小娘子的丈夫可是有學問的人啊!在這五代十國時期,除了南唐外,最看重文人的,還非南漢莫屬,考科舉也是有前途的。
只是,后世而來的他又怎會不知曉,等劉鋹繼位,高官一律去勢,下面光溜溜的,太監滿堂啊!
感嘆了一聲,侯小娘子還是個寡婦咯?有趣,有趣……
心中一喜,瞧著安國那探尋的目光,李嘉卻一本正經地說道:
“剛去了小娘那里,瞧著這位小娘子雖然家事坎坷,對二哥兒倒也是真心,你送幾匹絹過去,就說是我這做哥哥的一點心意!”
“是,小的明白!”安國眼珠子一轉,連忙答應下來,嘴角含著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侯小娘子,也忒迷人了,剛見面就讓郎君看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