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我不是道長,我是道童!”小道童臉色通紅地糾正道。
“好的,小道長!”
“我不是道長——”
“知道了,小道長!”
“我真不是……”
等到道童將李郎君引到密室的時候,小道童已經眼圈發紅,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明月,怎么了?”徐道長見到自家的徒弟這番模樣,詫異道。
“沒什么,師傅!”小道童撅著嘴,脆生生的說道,最后還瞪了李郎君一眼。
李郎君摸了摸鼻子,對于徐道長懷疑的目光視而不見,正了正衣冠,對著眼前這位花白胡須的老道士,一本正經了地作了揖:
“邕州李嘉,拜見老仙師——”
“李郎君客氣了,貧道不過是離家數十年的糟老頭子罷了,當不得仙師的稱號,這是會折壽的,這幾百年間,也無人當得!”
老道長發須皆白,臉頰清瘦,寬松的黑白色的道袍隨意地穿著,就坐在蒲團上,背后擺放了一張三清圖,端是仙風道骨,賣相十足。
“老道離家數十載,一生別無他求,只想讓岱宗一脈傳承而去,但,事與愿違,嶺南雖無齊地的戰亂,而教派之爭,卻有更激烈幾分,我等無以立足,只能來到建武鎮茍延殘喘一番!”
老道長一臉的唏噓,神色很是落寞。
“離開齊地近四十載,故鄉已經回不去了,平生所愿,不過是岱宗一脈在嶺南的傳承!”
“而未知郎君,又有何見教!”
“道長,我此次前來,只是想讓貴我倆方雙贏罷了!”李郎君朗聲說道。
隨即,李嘉仔細解釋,就是想要利用岱宗派在道教中的人脈,來打聽消息,以及對于將士的治病,和精神開導。
而李家,則為岱宗一派提供庇護,使其在建武鎮中順利發展。
“我等岱宗派人數雖少,但道友卻遍及天下,接觸的達官貴人自然不少,打探些許消息,自然是極為便利的。”
老道長對于前面的要求不置可否,這等小事自然簡單,反而對后一件,產生了疑慮。
“而,郎君所言的,前往軍隊之中,兵者,兇事也,擅自前往,恐怕會影響到我等的修行,沾染那些業力。”
聽到這,李嘉仿佛感覺自己沒穿越歷史,而來到了一個修仙地界,修行業力都出現了,太夸張了吧!
“老道長誤會了,由于春夏虎豹盛行,我招募了一些莊丁,專門對付它們,但人力太或許淺薄,傷者自然不計其數,而貴派人人皆會些許醫術,我自然希望能那些護家保境的莊丁們,傷后得治!”
“無量天尊,郎君心善,且又是護家安民,我等又怎會拒絕?”似乎感覺那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老道士很是難受。
“況且,老道長有所不知,那些與虎豹搏斗之人,自然生死邊緣掙扎,貴派何愁無人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