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盡可能的削弱五代兵亂的傳統,除了繼續推行唐朝的科舉制外,軍隊的兵源,不再是身強體壯的農民,而是地方上的兵痞流氓,作奸犯科之輩。
如此的軍隊,自然戰斗力銳減。
“前面就是主帳了!”周別駕心中也是極為震動的。
“三弟,進去吧!”
“不了,既然韓指揮抱病在身,我們還不是不打擾為好!”李嘉這時突然就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笑意,淡淡地說道。
“這?”疑惑地看了一眼三弟,李皓則聽從道:
“如此,咱們就回去吧!不要打擾了韓指揮‘養病’!”最后兩字,加重了語氣。
而一旁,周別駕人老成精,看了一眼躺了一地的儋州兵,又瞧了瞧虎虎生威的飛龍都,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看來,這個小郎君,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家伙!”黃山低頭沉思道。
義倫縣即為儋州城,夯土城墻,外有壕溝,設東、南、西、北四門,地方不大,居民不過千戶,可謂是極為簡陋。
李嘉也頗為無語,這么矮小的城墻,擋得住哪個?
隨后,就進行了一場大同小異的迎接宴會。
喝的臉頰微紅,李皓被恭維了一天,心情非常不錯,帶著些許醉意,他直接發問:
“三郎,今日為何不直接進去?當場揭穿這個不敬的家伙!”
一整天的恭維,讓他有些飄飄然,對于不敬的家伙,心里徒然生厭惡。
“阿兄剛來儋州,撕破臉皮面子上也不太好!”
“況且,今日小試牛刀,儋州軍已經腐朽不堪,尚不敵飛龍都,儋州盡入吾兄弟之手矣!”
李嘉頗為自信,在這個有兵稱王的時代,自己的槍桿子強,自然會更有話語權,儋州不足為慮了。
“也是如此!”想著今天看見的儋州兵,李皓不由得隨聲附和。
借著酒勁,瞅著自己這位自信的、名聲赫赫的三弟,李皓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嫉妒,但又不得不服,李三郎的確有大本事。
而且,他又是主宗嫡脈,自己的官位都是他運作的……
想到這里,他的酒,突兀地就醒了。
“情報上顯示,此人表面剛強,內心卻孱弱,白日給了他教訓,今夜想來還有收獲——”李嘉胸有成竹地說道。
“此人,父輩遷徙于此,在儋州也算有影響力了。黃山此人,與俚人交情頗深,若是不如意,儋州城破之日不遠。儋州漢兒少而僚人多,阿兄你的擔子可不輕哦!”
“而周別駕,則是瓊州人,也不知得罪了哪位老爺,被按在儋州二十余年,一輩子耗在這,儋州官吏中威望很高,值得拉攏!”
“那,我日后做甚?”
“大興儒學——”李嘉認真地說道。
“老爺,郎君,韓指揮求見!”門外,仆童清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