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狠狠地拍了其腦瓜子一巴掌,周奎極其嚴厲地說道:
“咱們是講原則的,沒有木板,這不是讓他們命嗎?上天有好生之德,地下的天齊王殿下也在看著呢?老子要是進不了魂界,找你小子算賬!”
“是,是,不過,老大現在恐怕已經晚了……”
“都是你小子,待會多燒些紙錢吧!給道長說一下,多念幾遍那個往生咒!”周奎心中有些不安定,塞了幾個銅錢,連忙吩咐道。
將陣亡的兄弟收斂好尸體后,看著天色漸黑,周奎就帶著這艘被燒了大半的商船回去,修一修,還是能用的,郎君告誡過他們,不能浪費。
“嘿,周奎,你這小子,今天又弄了一艘船,今天第三艘了吧!”
將捕獲的糧船交給專門負責進行牽引獵物的其他小船后,這些三四百料的小船,將帶著糧船回到儋州,而周奎,則去往雷州半島臨時開辟的碼頭,準備過夜。
“今天一天光捕獲的就三艘,前兩天才多少?這些糧商膽子越來越大了!”
見到是蔡方,這小子作為船長,一直想比過自己,但老子比他大三歲,同是邕州來的,豈能比得了自己?天大的笑話。
“你小子也不錯,聽老范說,你小子快攆上我了,不錯不錯!”
“哼,別得意,過幾天等郎君檢閱的時候,老子肯定比你厲害!”蔡方恨恨地說道,隨即加速而去。
他的臉頗為方正,瞧著這般,周奎心中著實佩服郎君,怎地那么會取名呢?
李嘉在白沙港忙碌著,早就派遣洋浦港及白沙港的近十艘大小船,帶著弩箭及各種武器,在雷州海峽當起了海南,至今日,已經七天。
七天中,這支艦隊在雷州海峽當起了坐地虎,只要是糧船,全部原地遣返,偷渡的,一律繳獲擊沉,繳獲,短短七天時間捕獲的船只就達到了二十只。
單個的肥碩的商船經過,這支艦隊就忍不住打劫一番,被發現后,批評一番,就開始收起了過路費。
縫百抽一,價值百貫,抽一貫,千貫的商品,抽十貫。
而那些有錢有勢,成群結隊的大船隊路過時,則裝起了聾子啞巴。
“老大,今個有甚指示?”等周奎大大咧咧的來到碼頭的簡陋草屋時,這里已經匯集了大副船長等船隊高層數十人,密密麻麻擠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而這些人又分為三堆,左邊一撮,談笑風生,聲音響亮的,都是從邕州來的,他們認為自己是郎君嫡系,約占四分之一,多為年輕,傲氣逼人,周奎自己就屬于其中一份子。
中間的,則是疍民中提拔上來的,人數與邕州派差不離,甚至還欠幾人,頗為低調,由于習慣使然,他們大部分都是沉默寡言,低頭不語,默默地聽從安排。
最右邊的,約占據總人數的一半,基本上是由雇傭而來的水手,投降的海盜,以及伴路投靠的人,組合而成,雖然人數最多,但確實最松散的,吵鬧雜亂。
周奎看了一眼,直接走向所謂的邕州派,抬頭挺胸,極為傲氣。
“諸位,郎君傳來消息,要求我們必須再堅持五天時間,物資補給會從儋州源源不斷地過來,大家無須擔心!”
范成大看著濟濟一堂的人群,不由得感慨萬千,原本準備養老前混一筆錢來,誰知去了一趟南洋,眼界開了,心卻不老了,繼續跟著郎君混,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這地步,做成了最大海盜團體。
世事難料啊!
“郎君還說了,咱們稱霸雷州海峽,不能沒有名號即日起,喚作——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