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周奎帶著兄弟們,氣勢十足地巡游而去,一上午過去了,卻不見一艘船只,想拿個開門好,證明自己不愧其職的周奎船長,心情甚是不爽利。
“這都到哪了?”走了一上午,不見一艘船影,周奎瞧著眼前這座不小的島嶼,問道。
“應該是斜陽島,后面就是潿洲島,島上還有些漁民,咱們可以去補給一些淡水和糧食!”大副瞟了一眼,輕聲說道。
“怎么到這來了?再過去,不就是海門了嗎?”周奎有些懵了。
海門鎮瀕臨南海,扼練江出海口,是重要的戰略要地,曾經劉巖南伐交趾,就屯兵于在海門。
“船長,不只是雷州附近有船啊!這海門附近聽說也有不少,咱要是不說,誰能知曉?”一旁的大副自然立功心切,蠱惑道。
“這大海無邊無際,少了幾艘船,落幾具尸體,誰又能知曉?”
“你說的對,老子是海盜,講究那么多干嘛!”周奎拍了拍大腿,直接說道。
于是,這艘八百料的大船,施施然地行往海門鎮,旁若無人,橫沖直撞,一路上小船避之不及,人人閃躲。
“哈哈哈哈!老子才是大海的主人!”周奎威風極了,屹立在船頭,他的心情極為放蕩。
“呔,爾等毛賊,從何而來?”正在他洋洋得意之際,耳畔突然傳來呵斥聲。
只見,前方數百步前,大大小小十來艘小船,約莫三四百料的模樣,正緩緩逼近,船頭,密密麻麻地立不少的人,穿著鎧甲,好似官兵一般。
“你們是何人?”周奎心中一沉,直問道。
“毛賊,束手就擒,爺爺可是官兵,你們想造反不成?”一個瘦弱的漢子,扯著嗓門,大聲嚷嚷著,聲音尖細,極為囂張跋扈。
“現在投降,還能饒得你們一命!”
這聲咒罵,卻把周奎的怒氣惹了上來,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命令船艦撞了過去,瞬間,數艘小船直接破碎,成了木板散落在大海中。
剩下的如蒼蠅一般亂竄,胡亂的走著,周奎心中怒氣不止,趁著自身船大且堅,挨個得進行碰撞,咒罵聲不絕于耳。
海中不斷地掙扎的人體,讓周奎越發的興奮起來,而隨之血液的流淌,吸引了大量的鯊魚前來,那些光著膀子,在海中掙扎人,一個個驚慌失措。
哀嚎著,慘叫著,殘肢不斷地在海上浮現,鮮血流淌在大海中,漸漸淡化。
數十頭大小不一的鯊魚,仿佛是在度假一般,一口一個的吞噬著,顯然興奮至極。
凄慘的呼喚聲,在整個海面上不斷地循環著,聞者傷心,聽著流淚。
周奎看到這些,人心也是肉長的,怒氣漸消,于是開始救這些倒霉的人了。
打撈了半刻鐘,才打撈上一百號人,至少一半的人,消失在海里,或者鯊魚口中。
“呸,畜牲——”看著這群戀戀不舍的鯊魚群,周奎吐了口痰,扭過身問詢道:
“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媚川都,陛下親自設立,命令我們潛入海底抓貝殼弄珍珠!深入海底數百尺,十人去,五人歸,苦不堪言!”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悍勇家伙委委屈屈地說道:
“好叫好漢知曉,剛才與好漢叫囂的人,是監軍,我們不過是奴隸罷了!”
“難怪,難怪感覺聲音不對勁!”周奎一時間有些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