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今日天太干燥,火勢難以控制!”前來與張先生傳話的,是一個瘦小的男子,依舊蒙著面,沉聲說道。
“哼!你們過于貪心,其萬貫家財,為餓狼群起而攻之,無需我等動手,此時,你們卻惦記著那些錢財,鬧出了極大的動靜!”張先生滿臉的怒色,直接呵斥道:
“射聲司新立不久,在番禺本就應小心謹慎,爾等如此亂為,甚至驚動了宮廷,豈不是自引禍端?”
“我等知錯!”黑衣人冷汗連連,連忙低頭認錯。
“哼,此次行動,所獲得之財,全部吐出,不得有任何獎賞!自作主張者,記過一次,下次若犯,嚴懲不貸。”
將所得的指令帶到,黑衣人就自行退下。
“番禺分司人心雜亂,還需重新梳理一番,需再從邕州要些人來。”心中嘀咕著,張先生這才呼了口氣,身兼重擔,潛入番禺數年,才有如此成果,需謹慎再謹慎。
射聲司,郎君究竟有甚企圖,真是難以琢磨啊!
宮城內,皇帝陛下心情不爽,整個皇宮瞬間一片大亂,宦官及宮女們,紛紛亂作一團,急匆匆而走,生怕引起皇帝不滿,滿臉的驚恐。
“快,快讓盧才人過來!”貼身宦官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不久,一個前凸后翹的身影就飄飄而來,一把將慌亂的皇帝拉入懷中,豐滿的身軀緊緊的貼在皇帝的臉上,紅唇輕啟:
“陛下莫怕,只是火災罷了,您說天子,自有上天庇佑!”
“不,先皇精通占卜術,也難免如此,莫不是有歹人作亂,窺伺朕的皇位?”年輕的皇帝嘴唇上淺淺一層青須,滿臉的驚恐之色,聲色犬馬數月,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盧才人被先皇寵愛,又被新皇寵愛,自然有一番本領,但往日的本領,今日是全然不見效,豐滿的身軀對于皇帝而言,完全沒有了效果,這令盧瓊仙突兀不自信起來。
“陛下勿擾,您可知自己的身份?”這時,一個甚披道袍,披頭散發的女人走了過來,手中搖晃著鈴鐺,響徹整個空曠的宮殿,叮鈴鈴地響個不停。
“我?我不就是整個大漢國的皇帝嗎?”劉悵從豐滿的身軀中擺脫出來,他突然一愣,自己的身份還有什么懷疑的?
“不,爾雖為皇帝,但卻是玉皇大帝之子,被貶凡間,您是太子啊,玉皇大帝的太子下凡!”樊胡子渾身抽搐中,道袍上掛滿了各種珠寶,嘩啦啦響個不停。
“我是玉皇太子?”劉悵愣了,十幾年來,竟然沒人與自己說話這個,這是真的嗎?
“吾附身之人,乃天帝派遣下凡,輔佐你統一天下的干臣,汝不可慢待!”樊胡子繼續抽搐著,然后摔倒在地。
“快,去瞧瞧!”劉悵欲向前,但又退了回來。
“陛下——”樊胡子這是突然醒來了,一臉茫然的樣子,然后又恍然大悟,連忙跪下,大呼:
“見過太子殿下——”
劉悵來了精神,神采奕奕地走上前,握住其手,說道:
“卿家,真是國之干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