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大部分造反的賤民都被鎮壓了,只有員水村等千余人不見蹤影!”
刺史府上,團練使牛皋拍著胸脯,大聲說道,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飾不住。
“你小子,這件事可不能出現任何紕漏!”刺史面色紅潤,一臉的方正模樣,此時,他略帶輕松地說道:
“癬疥之疾罷了,但也不能放棄,這件事必須十全!”
“使君放心,這些泥腿子懂個甚?”牛皋不屑一顧地說道,作為本地的團練使,對于潮州的情況一清二楚,靠近清源軍地帶的村莊,無有勢力大的,幾個小毛賊加在一起,都沒有過百。
而潮州團練軍則防備清源軍,人數兩千有余,鎮壓些許叛民,輕而易舉的小事。
“除了留下五百人守城,其余的都散了出去,潮州就那么大,不出幾日,這群刁民的腦袋,就會掛在城頭!”
目光微微瞥了一眼為使君敲腿的嬌媚小妾,牛皋目光微微一凝。
“梅溪,從今日起,就跟了牛團練吧!”使君淡淡地說道。
“是!”梅溪怯怯地點了點頭。
“多謝使君,多謝使君!”牛皋連忙點頭,滿臉的興奮之色。
擺了擺手,刺史無所謂地說道:
“一個女子罷了,此次若能事成,某能進個一步,必向樞密院舉薦與你。”
“多謝使君,多謝使君!”
兩人對視,齊齊一笑。
此次事件,就是為了乘著新皇登基,撈取政績,而有什么比鎮壓叛亂更顯得厲害?再朝宮內、中書門下送點錢財,轉到番禺,進入中書門下不是問題。
而南漢,只有十余年前的張遇賢叛亂較大,余者不過寥寥,雖然暴政不斷,但卻崇文抑武,統治穩固。
“淵哥兒,咱們真的能行嗎?”落日的余暉逐漸散去,潮州城門陸陸續續地排上了不少人,進城的商販與出城的交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吵鬧。
數個挑著木柴的村夫,正焦急地等待著,尤其是其中一個年輕模樣的,汗水都流淌出來,不住地擦拭著。
“不礙事,咱們穩重些!”墨淵抬頭看了一眼懶散的門衛,說道:
“咱們進城十來人,都是挑選的好漢,定能一舉成功!”
“每人兩錢!”很快就輪到了他,門衛瞥了一眼,隨口說道。
很快,路程的10余人早已經集合完畢,墨淵將眾人聚集到殘破的城隍廟中,開始商量起來:
“城門每天酉時(下午六點左右)準時關閉,這時天色黑了,咱們乘機奪取城門,然后捉拿刺史,再開倉放糧,不用半日,就可以招到千人!”
“閉門咯!”守兵打著哈欠,開始將城門關閉,而此時街上已打起了燈籠,亮騰騰的,甚是耀眼,頗為熱鬧。
“吃酒去,吃酒去,這天氣……”另一人搓了搓手,哈著氣,說道:
“往日這個時辰還亮著,今個就黑了,奇了怪了。”
城門不大,兩人合力將門栓弄好,挎著刀就往回走入去,突然,就眼前一黑。
“殺了他們!”墨淵拿著手中缺口的柴刀,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