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李氏,來自于前嶺南節度使李知柔,李知柔時,也算讀懂了世事,帶著些許家產親友,來到了偏遠的嶺南地區,也算是避難吧!
因為識時務,所以,哪怕病逝了,李家也安穩度過了這個亂世,家族也不斷的繁衍開來,在整個嶺南也算是大有名氣。
如邕州的李氏,也算是比較出名的那一輩了。
經整個嶺南李氏的嫡系,依舊在番禺混的不錯,但與邕州李家相比,還是差了點。
“聽聞,邕州一系,近些年發展的甚是不錯!”家廟中,李氏嫡系的家主,李修賢坐在主位上,嘆了口氣。
“我等雖然留在番禺,目前官位最高者,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門下省侍郎,有愧于先人啊!”
“這是邕州而來的信件,你們看看吧!”手中發下一封拆過的信件,從番禺各地趕來的李氏分支,臉色凝重地傳閱著。
“聽聞邕州之地,幾乎掌控在他們手中,勢力極大,其錢財不可計數,比我們好上太多,但終究是偏遠之地,蠻僚遍地,不太妥當!”一個分支家主忍不住地說道。
“我等雖然錢財不多,官位不高,但子孫還算昌盛,想來還是適宜的。”
有人幸災樂禍。
“瞧著,幾萬蠻僚,可不是小數目,邕州李氏勢力不小,咱們亡國之族,正應該團結才是!”
有人心懷遠大,看到了后來。
“諸位,七兄向我等求援,發動關系,力求多派禁軍去往邕州,不然滅門之禍不遠矣!”
李修賢五十來歲,頭發花白,精神抖擻,與李嘉之父同輩,年齡短了幾歲,但氣質猶在,作為嫡系的派頭一拿出來,眾人為之一震。
“想當年,吾父在時,十五兄常與我等來往,面容依舊可親,遙想當年,五叔時常帶著禮物看望我等,邕州的特產,我現在依舊難忘。
近些年,若是各家有難,
邕州李家,雖然也算是自立門戶,但與我等未出五服,其中的血脈親情,諸位猶可見證啊!”
“自當如此,李十五雖然數十年未見,但與我等,還是兄弟,豈能見死不救?”
“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吧!”
“慚愧,我家中僅能溫飽,有心無力啊!”
自祖父李公知柔逝去后,其十三子,紛紛自立門戶,即使大部分人都居在興王府,但相聚之日愈發的短暫。
半年,一年,三年,到如今的十年,李氏嫡系的威望,越發的低下,李修賢萬分的渴望恢復到父親那一輩的威望,李氏家族上下一心。
畢竟,開枝散葉數十載,李氏家族的勢力,已經達到了一個一種不可預估的境界,如果再次統合,其中的效果極為龐大。
“像當年我們李氏家族,在整個大唐也是皇族,再不濟,一個郡王也是有的,而如今卻是如何?淪落到賤民一般,為了每日的餐食,而茍且。”
李修賢拍了拍桌子,試圖拿出屬于大家長的氣勢來。
“大唐已經亡了半百之年,天下也亂了那么久,還不知要亂到何時,我等本就容易遭人嫉恨,若還不團結,有何面目去見祖宗?”
“八兄,聽聞你家女子,還被一個小小的縣令逼婚?”
“十三弟,你家小子誤殺了人,如今正在受牢獄之災!”
李修賢特意指了指幾位參加大會的族內兄弟,一臉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