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時,只有幾位宰相與參與政事的宦官才從宮中退下。
連續聽了那些宰相們數個時辰的陳述,陳延壽直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不夠用,而且,自己提出的意見,竟然被毫不留情的反駁了,這讓他心情幾位不暢。
“若不是你們為宰相,我倒是要瞧瞧你們被閹割后的情況!”心中恨恨不平,陳延壽坐著馬車,也不甚痛快。
“出了甚事,天子腳下,怎如此吵鬧?”剛出宮門,就聽到敲鑼打鼓咚咚咚的聲音,只看到橫街那邊呱噪著走過來一大群人,年輕氣盛,個個衣著光鮮,錦衣玉袍,呼啦啦地直奔宮城而來。
而剛出城門的陳宮使,就被堵住了,不前不后,極其尷尬。
“老爺,好像是那群國子監的太學生!”聽著那群太學生們喊著清除閹宦的口號,馬夫顫顫地說道。
“攆他們離去!”陳延壽揮了揮手。
“你們這些讀書人,快些離去,這里出入的都是國家重臣,不要擋路!”馬夫瞬間有了底氣,大聲呵斥道。
呵斥聲,瞬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這是誰的馬車?如此粗俗,鑲嵌如此多大寶石金銀。”
“好像是陳延壽這斯的!”
“打他——”
馬車中端坐著,意識到有些不好,還未行動,突然就被一群男人闖了進來,拉扯下馬車,被無數雙手腳錘動著。
一時間,陳延壽只感覺滿身的疼痛感,眼睛都睜不開,蜷縮著,盡量避免更大的痛苦。
“老子堂堂內廷宮使,宰相見了我也要行禮,如今卻被一群太學生打了,真是奇恥大辱!”
“來人,快來人——”宮廷的侍衛這才看清是陳宮使的馬車,連忙過來營救,太學生們見此,四散開來,哪里找得到真兇。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無端遭受毆打的陳宮使,鼻青臉腫,歪著嘴巴,氣急敗壞地喊著。
“各位不在館舍里學經,居然擅闖宮禁,難道視我大漢律法于無物嗎?”
宮廷禁軍指揮使張興彪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對著陳宮使左看看右瞧瞧,心驚膽顫地慰問了一番,然后叉著腰,對著這群太學生,尖聲喊道。
不過,尖銳的聲音,卻引來眾人的發笑,不知何時,守衛宮廷的將領們,也被迫閹割了,揮了一刀。
“你們來的正好,將這群不務正業的太學生抓起來,不好好經營學業,反而擅闖宮禁,一個都別放過,全部抓起來,抓起來——”
陳宮使陰翳地目光來回巡視著眼前的太學生們,看著每個人,都好似毆打自己的兇手。
“這,不好吧!”張指揮使雖然聲勢很大,但還是有些膽怯,這些太學生,不是有錢就是有勢,捉了他們,不就是捅了馬蜂窩嗎?
“好,龔太師不在,雜家的話你也不聽了是吧!”陳延壽心中的郁氣愈發的發脹起來,發狠:
“雜家這就去面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