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老子打不死人!”陳兵一個箭步,往前一撲,隨即,將這個假大食人給撲倒在地,來了個驢打滾。
“你是誰?”掀開袍子,陳兵殺氣騰騰地問道,嚇得對方一激靈,臉色發白。
“你管我是誰——”黑袍下,是一個锃光瓦亮的人頭,臉上帶著疤痕,一臉倔犟表情。
“哼,快說,不然饒不了你——”陳兵雙手鎖住其喉嚨,威脅道,他看的出來,這人不會絲毫武功,偏生又身體高大,想來平日里是養尊處優。
“你一定是朝廷的走狗,竟然進來番坊里,不過,我是不會說出主家的,殺死我吧!”光頭大漢滿臉堅定地說: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陳兄,你無事吧!”這時,趙野帶著大批的兄弟趕了過來,瞧著盤繞在一起的兩人,不由得出聲問道。
“無事,將這家伙拿下!狠狠地揍一頓!”陳兵起來,指著倒地不起的光頭,招呼道。
“好!”
一下子就圍上了數人,手腳并用地捶打著,嚎叫聲不絕于耳,路過的大食人都不忍直視,捂著耳朵離去。
“我說,我說,饒命,饒命啊——”不消幾下,光頭就受不了了,連忙求饒,慘叫聲令人心驚膽顫。
“好,停下吧!”陳兵嘴角一翹,這些養尊處優的人,嘴上的功夫不錯,一本正經的,但若是真正的弄起來,就泄了。
畢竟,嘴上逞強往往比身體挨創傷方便。
“我家主人是門下省吏部侍郎張明,正在里面商談要務!”
“快,帶我們去,若是表現好的話,還有獎勵與你!”聽到這個消息,陳兵欣喜若狂,他發覺,自己可能發覺一個了不起的事情。
“諸位都是朝廷的棟梁之才,豈可坐視歹人勢大?”一處帶有大食人色彩的會客廳中,一個穿著黑袍的漢人,帶著長須,激憤地說道。
“賊人勢大,我等作為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怎能救君父于水火呢?”
“惜乎賊人重創了禁軍,聽聞龔太師出征潮州的萬余大軍,已經被賊人收買,我等也是無計可施了!”
“不然,從龔太師東平民亂匪禁軍,只是一時之間被金錢蒙蔽了雙眼!”這時,突然有一人起身說道,激昂慷慨地說道:
“朝廷統御嶺南數十年,禁軍為王先驅多載,多為番禺人士,只需我等細細說明,策反人數不少!”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都覺得面熟,仔細一瞧,這不是吏部張侍郎嗎?心中瞬間火熱起來。
吏部可是炙手可熱的部門,掌管著天下官吏的升遷,哪個官吏不想巴結一二。
“此言不假,左右雄勇軍一萬之數,各個都頭我都識得,正因為太師突然被刺殺,原本準備開拔番禺勤王的大軍一哄而散,功虧一簣!”兵部王侍郎搖了搖頭,感慨道。
“整個番禺,投向賊人的官吏越來越多,而我們,需暗中聯絡一番,待左右雄勇軍歸來之日,就是賊人覆滅之時!”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心頭一震,火熱起來,擁護皇帝鏟除奸臣,恢復君王正位,這是多么大的一份功勞啊!
“咚咚咚——”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守門的仆童來了一人,氣喘吁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