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李嘉更加滿意了,回首對著眾人道:
“今日,占城國之事次之,只為得范書記而喜!”
隨后,李嘉就擺起了宴席,美酒佳肴,令人振奮,歡樂的聲音,在整個都督府響起,女樂之聲,傳遍了大街小巷。
排隊候立的官吏們,則用滿是羨慕的目光,瞅著那笑聲之處,心中立下了誓言,定要高升,享受那醉人的宴席。
路過的行人們,則不以為意,幾個月前,哪個貴人府邸不是如何,酒肉不斷,宴席不停,如今不過是重復罷了。
只有那些滿腹牢騷的舊臣們,則嘴邊掛著“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等打臉的話,嫉妒的目光似乎都能把墻穿透。
等到酒席罷了,太陽已經夕下,眾人被侍衛、仆人攙扶著,回了家中,實在不行了,就留在都督府借宿一宿,也是可以的。
望著范棣離去,李嘉醉乎乎的腦袋瞬間清醒,瞇著眼睛說道:
“這范棣,什么來頭!”
“興王府咸寧范家,自前唐以來,其世代為官,耕讀傳家,在整個嶺南威望甚大,只不過人丁單薄,至本朝時,日漸凋零……”
田忠作為皇城司使,做事很認真的,博聞廣記是必須的,李嘉剛問,他立馬說了出來。
“嶺南范家?世家嗎?”李嘉似乎從某些客商嘴中聽說話,一時間記不起來,反正這個范家,很厲害的樣子。
“果然是風流倜儻,是個人物!”
“現在何曾有過世家?真正的世家,早就被黃屠夫屠了個干凈!”田忠低著頭,笑著說道。
“你說的也對,這世道,哪有什么世家,都被那群兵匪們搶了個干凈,不過,范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些人才的!”
李嘉笑了笑,范家的投靠,是不是意味著那些地主士紳們表示對他的認可,自己某種程度上而言,也屬于官僚地主的代言人了?
管他什么地主,只要繳稅了,都是良民。
范家勢力很大,自然,在番禺城擁有院落,待范棣回到家時,只見書房燈火通明,一個人影正埋頭寫字。
“阿耶——”恭敬地彎腰行禮。
“回來了?瞧著你的面相,想來今天不錯!”范父放下筆,饒有興致地問道。
“兒今天出了風頭!被提為書記官!”范棣惜字如金地說道。
“緣何?”
“征占城國!”
“占城?大都督沒錢了?”范父輕聲道。
“非也,都督府庫充盈,比國庫還要多數倍!”
“那所圖者,不就是‘名望’二字?破國獻土,的確是個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