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延瑞看著這夫妻倆一唱一和,心中還真是無奈,怎么不等自己把話說完呢?
“使君容稟,武安軍節度麾下有一女,剛滿十六,可曾婚配?”
武安軍節度使乃是周行逢的弟弟,也就掛個名字,不掌權。
“你是說穎兒吧!”嚴氏止住笑,說道。
“未曾想到貴使竟然將婚配打到她頭上,可惜,她已然有了婚配,乃是衡州刺史張文表之子,貴使還是歸去吧!”
嚴氏臉色有些冷了,顯然,對于彭延瑞這行徑很不恥。
“貴使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遠途勞累,休整些時日為好!”周行逢聽到張文表時,臉上動了動,連忙揮了揮手,直接將彭延瑞趕了出去。
彭延瑞也不惱,反而鎮定自若地離去。
出了皇宮,彭延瑞并未離去,反而距離宮城不遠處,在百官們歇腳的茶攤上,興致勃勃地喝起茶來。
一旁的副使很是不解:“彭特使,這周使君無意,咱們為何不歸去,反而坐在這街旁茶攤,喝起茶來?”
“這湖南之茶,味道確實不錯!”彭延瑞喝了一口茶,對著副使說道:
“稍安勿躁,這求婚一事,關乎兩國未來,慎重一些還是有必要,如今我惱了夫人,雖說有些難為,但真正做主的,卻是周使君!”
“咱們稍等片刻!”
副使無奈,只能選擇屈服,狠狠地喝起茶來,一杯又一杯,令彭延瑞心驚膽顫。
不及片刻,忽然見一隊車馬迤邐而來,那前后都是些高頭大馬,左右還有不少丫鬟仆從,護著兩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直往宮城而去。
前面的馬車奢華而貴,著黑色,后面那馬車四面沒廂板,拿淺紅色的綾羅遮著,一看這裝飾就知道是某個貴夫人或者大戶千金。
從外看,簾子里隱隱坐著一個人,印出一個影子,果然是俏麗的婦人。
“成了!”彭延瑞心中一喜,站起身說道:
“咱們整理一下,待會還要進皇宮,可不能亂了禮儀!”
皇宮中,御書房內,一個模樣與周行逢五分相似的黑臉壯漢甕里甕氣地說道:
“大哥有何事喚我,還讓穎兒也進宮?”
“今日嶺南的特使過來,想要求取穎兒,我就想知道你的想法!”對待這個弟弟,周行逢很是親善,輕聲問道。
“穎兒之前與張文表之子訂婚?”
“反正未曾成婚,悔婚就是,若是其不愿,哼哼!一州刺史之子,哪及得上一國之主?”
周行逢想著這個僅存的十兄弟,心中泛起了些許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