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陰沉的聲音令周行逢身軀一動,說道:“進來吧!”
很快,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行了一禮,欲言又止。
“說吧,都是自己人!”
“探子傳來消息,虔州已然被嶺南占據,唐國上萬被殲滅,皇甫繼勛不知所蹤——”
“看著,嶺南也是有些手段的!”周行逢點點頭,對著周穎兒說道:“聯姻之前,讓我為這未來的女婿,送上一份禮物吧!”
周穎兒回應一個羞怯的笑容。
“傳令下去,著禮曹派人去南昌府,調停兩國之爭,暗示一下我們支持嶺南的態度!”
“諾——”
很快,衡州刺史張文表就收到了周行逢的暗示,對于兄長的意見,他又怎么敢不遵從呢?于是,他立馬上書表示,自己兒子身患重兵,為了不耽誤周穎兒的婚配,請求解除婚約。
無奈之下,周行逢只能答應,并賜下了上萬貫的錢財,還賞賜了幾個美女過來,作為補償。
張文表很高興地接下了,并上書感謝,一切都是那么多順理成章。
“父親,看來周行逢依舊對我家忌憚不已!”張少雄模樣也甚是俊朗,文武雙全,在武平軍中一向名聲不錯,之前與周穎兒聯姻,都說是珠聯璧合。
此時,他一臉的憂慮之色,眼底藏著一絲屈辱,奪妻之恨,不僅侮辱了他,更侮辱了他們張家。
“哼!當然了!”張文表年紀比周行逢大一些,臉上也滿是忌憚之色:
“當年的結義十兄弟,被殺的只剩下我一人,若不是為父平日里頗為恭順,早就遭此毒手了!”
對于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父子倆人也是害怕。
“你的婚事雖說是嶺南求婚的緣故,但最大的可能,還是周行逢對我忌憚到骨子里了,畢竟整個武平軍,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我資歷最深,而且軍中不滿他殺戮的人很多……”
“我明白!”張少雄瞇著眼睛,說道:
“如今,我們只有更沉默,暗中培養勢力,周行逢遲早會有大意的一天!畢竟,他也老了!”
“周老鬼雖說四十五了,但殺意越來越濃,他兒子周保權才九歲……”
張少雄明白父親的意思,隨著年紀的增大,猜忌之心也越重,他們父子兩人遲早會被殺。
“那蟄伏之策就不行了,只能行動,剛好前真陣子我從中原得到一個大夫,用藥水平極高!”
“不行,這不穩妥!”張文表搖頭否決道。
“父親,這不是毒藥,而是引藥!”張少雄眼底浮現一些冷色:“周行逢征戰半生,創傷極多,這藥只不過讓其提前爆發罷了,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